到了开业这天,唐庆就放了几响鞭炮草草了事,实在是没钱了,兜比脸还干净了,周青差点要把他的金手镯给当了,幸亏唐庆拦得及时,这玩意可是要留作传家宝的可不能当。
“我没说死当,活当以后还可以拿钱赎回来。”周青摸了摸金手镯也有些不舍,这还是当初唐庆下聘的时候给的,他一直都没敢带出来怕丢了,如今缺钱得厉害只好先拿他出来抵一抵。
“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这可是以后要留给你儿媳妇或者女儿的可不能当了。”唐庆坚决不同意,周青只好作罢了。
“噼啪~噼啪~噼啪。”
一阵鞭炮声放完后,唐庆连剪彩都略过了,连一块红布的钱都拿不出了,亲戚家都给借的干干净净,这次药厂要是赔了他就只能打空间的心思了。
向大家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就意味着药厂正式营业了,官府那边知县特别好说话,之前应临风就打过招呼,二来唐庆周青杀劫匪有功,有了好感,唐庆去办手续的一点都不卡,一下子就通过了,果然上面有人好办事。
“恭喜恭喜,祝唐东家开业大吉,财源滚滚。”
大家祝福的话不绝于耳,连称呼都换成了东家,不再像以前你小子,你小子的叫,尊敬了不少。
“大家一起发财挣钱。”
唐庆也向大家拱手回礼道,称呼变了总归还是一个村子的亲戚不是。
来药厂的名单是由村长给他的,他没有去负责招工,让村长给拟好名单给他送过来就是,反正在唐庆眼里谁来干没区别。
“偷鸡摸狗,浑水摸鱼,品行不好,爱惹事都不要。”不过也不是什么人都接受的,不然人人都当他唐庆傻,好欺负,谁都想上来踩两脚,这软有硬才是王道。
“我给你保证不会有这样的人。”村长拍着胸口给唐庆保证着。
唐庆看这村长还算顺眼,挺信任他的,之前有给了他两百个村外人员的名额,还挺有头脑的,拿着这些名额去跟外村的村长商议为村里多谋划一些福利,当然他自己也没有吃亏。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村长拿了唐庆的好处自然把事情都给他办的漂漂亮亮的。
人家唐庆看的起这个村,要是村里那些人不识好歹非要为非作歹,那也就不要怪他不讲情面。
周家村穷了这么多年,终于来了一个可以发家致富的机会,要是因为某些人寒了人心,他这个村长也不是做摆设的。
作为一村之长,只有这个村子强大,那么他这个村长才会坐的更加稳固。
还是担心会有人捣乱,特意把一些平时不服从管教的叫过来好好说了一通,还三番五次去他们家里跟他们家人做思想工作。
别人一听自己儿子也有机会进入那药厂,一个个摩拳擦掌的把自家不听话、不成器的儿子给揍了一顿,其中还有好多被冤枉的也被打了。
更有甚者想起自家儿子小时候的不成器,也被溜出来了打了一顿,那汉子都三十来岁还被他爹打得满屋子乱转,眼泪汪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打完的老人家还去别家吹嘘自己儿子被打了多么多么痛改前非,要多听话有多听话,也把其他老人家的手给勾起了痒痒,回家看到自己儿子也忍不住揍一顿,就在这样在村里带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打儿子运动。
每天傍晚时分,就会有一家的儿子被抽,五六十岁的老汉拿着鞋底或是荆条追着二三十岁的儿子满院子的跑。其他邻居早就准备好了瓜子,茶水在院子外面看戏,还是时不时的点评一下。
“村里最近很热闹呀。”唐庆这几天在村子里转悠,总是能看到不少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偶尔还能从村里传来一些哄笑声。
唐庆家离村里并不是很近,平时得喊得很大声才会有人听到。
周青向唐庆翻了翻白眼,把村里的事说与他听,唐庆听后乐不可支。
“这事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村长吧。”随手一个锅给村长背,反正他也没少背锅。
开业前夕村长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还是不放心,竟然把全村人召集在一起开了一次大会。
“我们村的唐庆就要开药厂了,大家也知道这事对我们村多重要吧,别的我就不说多说了,你们一定要好好干活,听唐庆的话,他让你们怎么干就怎么干,不然就别想拿工钱”
“要是谁还想在里面为非作歹,被抓到落了我们村的面子,我可是不讲情面的。到时候被除族,赶出村里谁也别想来求情。”村长最近为这事有些愁,刚养回来的二两肉又给瘦下去了。
“这药厂不光我们村的人,还有周围几个村的人,不要在外村人面前丢人现眼知道不。”
下面的人听到其他的还不以为意,但是听到除族、赶出村子等字眼,脸色就变了。
一个族有多重要!如果被除族了官府自动认为你是流民,别村的人也不会收留你,更加不会给你办路引,要不就是死路一条要不就只能安居山林与野兽为伴,没有衣服穿,没有粮食吃,打不到猎物只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