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指向卡兰特，“代表人族。”

“你！”手指向普罗，“代表水族。”

“还有你！”齐亚一掌拍开已经开始不正经的路卡，“兽人族。”

然后连着凳子向后退了两步，“说吧，你们的打算。”

别说，齐亚现在还真有那么点儿让人生畏的气势，刚才那茬子几个平常威风凛凛的领导者们都傻眼了。

一瞬间的傻眼之后他们便开始玩起了大眼瞪小眼的游戏，过了好几分钟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儿。

“你们平常不都很能说吗？！”齐亚拍桌而起，“现在给你们机会怎么又都不说了？！”

他不是没同情心的人，在见识到战争的残酷之前他的确是抱着无所谓态度，甚至在之后他也是如此，真正让他动摇的是那个孩子的眼神。

孩子的眼睛永远是最纯净的，不知世事，天真得可以让任何被污浊的人感动，或者说——嫉妒，但嫉妒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要将它永远留住。或许这样，这个世界就可以干净一点。这是一种执念，也同时是任何一个还存有良知的人所会做的。

刚才上城墙的时候齐亚看到的那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还未被污染的，没见识过生命的婴儿。

那瞬间，齐亚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同样纯粹而干净的眼睛。

他分辨不出那到底是谁，但不可否认，他松动了。不说世界和平，但至少得让他明白，这场战争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咳咳，那个，我貌似并不能代表兽人族。”路卡眼神有些尴尬。“虽然我曾经是兽人族的，但后来……”

“你少给劳资说些有的没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有人找过你，契约可不只是让你知道我的动向而已。”齐亚双臂环抱在胸前，眯着眼看向路卡。

难得的，路卡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心虚，战争开始之前，甚至是前不久还有兽人族的长老找过他，让他回去主持大局，不过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而已。只是他没想到齐亚竟然知道了，而且还藏得这么深。

好吧是他考虑不周。

随后齐亚缓缓在室内扫了一圈儿，然后慢慢开口，几乎是一字一顿，“那么，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非战不可的原因了吧？”

“一个一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