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修撕裂着嗓子大喝。
宴柏深抬了抬眼皮:“是你们,与我为敌。”
声音还是他的声音,可他的语调,变了许多。
林苏瓷一听见他的声音,有些发愣。
这般阴冷,仿佛没有一丝生气的冰川枯井,全然不同在他面前时的温柔。
“是你杀了林止惜一院子的人!也是你杀了左先生!这不是与林家为敌是什么!”
那人警惕地退后,小心翼翼把倒地的女修扶起来,与那些早已经受了伤的同伴勉强挪步聚到一起。
如此一来,暴『露』了没有和他们在一起的白晴空与林止惜。
白晴空还好,而林止惜已经蒙住了。
他刚经历过一场大悲,连番而来的一个个事件没有给他丝毫的准备,接踵将他砸懵。
白晴空试图和人讲道理:“我与这位是一同而来,我们来的时候,左先生已经死了。”
“你们一伙的,还想替他开脱?!”那群人中,有人哭泣着喊,“可怜左先生,生前那么照顾林止惜,谁知这个小畜生居然带了魔头来取了他『性』命!”
林止惜被骂的木木讷讷,晕乎乎的脑袋里开始回忆,有关昨晚至今,宴柏深的存在。
他们前来时是同行的,而且带路是由着他指一段走一段。最后抵达竹林前,是他与白晴空在前。
宴柏深,没有这个时间。
“不是我……也不是他……”林止惜的声音颤抖而虚弱,他抖着音,慢慢道。
然而却没有人听他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