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坪地剩下的人不多,天一亮大家都出去继续,该采集竹摧草的采集竹摧草,该去寻灵植灵兽的也追了出去,留下的除了四方门师兄弟几个,也就是三五个少女年幼弟子。
昨儿他消失的那事,自家师兄弟知道一知半解,反正宴柏深跟出去把他又送回来,没有出事,大家都不急。
等他掏出了灵囊,宴柏深搭建了一个小小的结界,隐形罩子一搭,从里头把捕灵罩倒了出来。
经过一夜,那被困在捕灵罩里头的三人,面相最差的是六弟子,不知道是嘶吼了一夜还是怎么,嘴皮子干的起皮,脸『色』更是青白,见了人目光都显得呆滞回不过神来。
湖『色』到底是杀手,就算被抓了,还一副淡定的模样,根本看不出他有半分的忐忑。
最淡定的,还是要说那笑面的青年,被扔出来滚了两个圈,还抬起手朝林苏瓷摇了摇:“早。”
“钱关?”回琏一眼就认出了那六弟子,诧异一闪而过,这幢事怎么回事,他就一清二楚了。他直接一脚提了过去,把那钱关踢了个翻,冷哼,“小兔崽子,果真不是个老实的,居然敢暗中害我家小师弟。”
钱关抓人不成反被抓,还被|干晾了一晚上,这会儿话都说不出来,又挨了一脚。在玄心门里被捧着长大的他哪里受得了,怒气冲冲:“竟回琏,你好大的胆子!”
他才凶了一句,回琏蹲下来,抬手噼里啪啦正巴掌反巴掌一连串扇的啪啪响。
林苏瓷张大嘴,第一次看见自家这位暴脾气的三师兄,正儿八经暴了一次脾气。
“再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林苏瓷弱弱指了指:“他嘴已经被你打烂了……”
成年男人的力气多大,这毫不留情的一连串耳光扇的清脆,钱关脸蛋上巴掌印密密麻麻,红肿泛紫,嘴角被扇破了,血丝一点点渗出。
钱关被打的哭爹喊娘,躲来躲去没有躲掉回琏,索『性』喊道:“姓林的!林师叔!”
昨儿林苏瓷只把人扣下,一根手指都没有动他们的,钱关只当这位年纪小的妖修小师叔是个心地纯良的,心生希望试图求救。
林苏瓷听得一清二楚,他沉默了片刻,扭头问宴柏深:“这个人莫不是个傻的吧?他指望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