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瓷浑身一紧。
收拾?怎么收拾他?不对,为什么他受了委屈还要挨收拾?
林苏瓷顿时不愿意了,手臂一圈抱着宴柏深,仰起脸认认真真道:“柏深,我不是你的心尖儿了么?”
宴柏深浑身一僵,抬手想要推开林苏瓷。
林苏瓷才不给他得逞,扭来扭去灵活的就像是蚱蜢,一边躲闪着宴柏深的手,一边还振振有词道:“别人家的猫,受一点委屈都不行。什么都是别人的错,自己家的猫都是对的。你呢,你的良心呢,我作为你的猫,就享受不了万般宠爱的待遇了么?”
宴柏深:“……你差不多一点。”
林苏瓷紧紧掐着他的衣袖,不依不饶:“你说啊,我是不是你的心尖儿大宝贝!”
廊下不远处已经有路过的人闻声抬头看来,宴柏深抬起袖子遮住怀里作天作地的崽子,深深吐了一口气。
“是。”他声音疲软无力。
“既然我是你的心尖儿,你为什么不去收拾别人要来收拾我?”林苏瓷得了便宜还卖乖,刚刚的强势一收,脸蛋蹭着宴柏深的衣襟,委屈成小白菜。
宴柏深深深后悔自己刚刚的话,抬手推开怀里的委屈猫:“好,收拾别人。”
林苏瓷尾巴一翘,勉勉强强道:“好吧,谁让我大度,就原谅你这一次了。”
宴柏深话都不想说,头疼。
旁边围观了这一场的钟离骸鸣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瞠目结舌,手指头颤巍巍指着林苏瓷,再看看一脸无欲无求的宴柏深,心中有千万句话,井喷式的掩埋了他。
门上贴有符箓,一看就是有主的客房,倒也不怕人前来打扰发现了崔虹。宴柏深不敢在和这个小东西斗嘴,带着他和钟离骸鸣,先回去中庭,准备入席才是。
林苏瓷这会儿身体已经彻底没有问题,活动了会儿手脚,跟钟离骸鸣并肩走在宴柏深的身后,他悄悄戳了戳钟离骸鸣,传音入密:“关于那个杂役弟子,小师兄不要告诉给大师兄哦。”
钟离骸鸣古怪地看了林苏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