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孩哭着哭着就不动了,他伸手把这脏兮兮的小东西拎起来,手上一片滚烫,想来这小子定是淋了雨发热了,低咒了一声,高大的汉子把小孩让腰间一夹,夹着小孩就走了。
几个利落的跳跃,黑色的身影离开了那片灰烬,在雨夜里消失地无影无踪。
雨夜里外头一片朦胧,屋里点燃的烛火还亮着,屋里的人还未睡下。连着的雨天不断,让人本就烦闷的心更是烦闷地透不过气来,夜里肚子里的孩子在闹腾,坐在床头靠着的人没有半点睡意,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隆起的肚子,这里面孕育有一个小生命。
不管是这里面孕育了多少次的生命,这种感觉依旧是让他感到很奇妙。烛光打在这人的脸上,低垂下的脸一片柔和,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今夜那人还没有过来,不知那人还会不会过来。
“主子,奴才伺候你睡吧。”二顺见主子这个时候不睡觉,就知道主子是在等那位爷来,那位爷要来就早来了,要是不来他主子也等不到人来啊。
谁说地准那位爷是什么时候来,有的时候夜里都很晚,他主子都睡下了那位爷才来。他主子这要等,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这天下雨就渐渐地冷了,这夜里比白天就更冷了些,好在屋子里早早地就找工匠挖好了壁炉,这会儿把壁炉烧,这会儿都烧上了。
“时候还早,我再坐一会。”坐在那里的人挥挥手,意思是还不想睡。
二顺一个做奴才的,主子不睡他也不能逼着主子去睡,站在那里跟只可怜的小鹌鹑似的,“主子,厨房里还给你热着银耳燕窝粥,要不奴才去端过来你吃一点?”想起了主子晚膳也没吃什么,二顺怕主子的肚子饿了。
“嗯。”方梓烨怕他再不应了他的小奴,他的小奴出去准得偷偷抹眼泪了。
“主子,奴才这就去给你端过来。”小鹤鹑似的小奴儿才开颜,往外面走了出去。
回来的人见主子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就知道他主子还未睡,往他主子这里走了过来。出门的小奴儿遇到了往主子这里来的阿伍,拦住了人问何事。
在屋里还未睡下的人,外头一点声音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听到外头的声音,知道这个时候除了他自己人之外不会有别人过来,里面的人扬声问道,“阿伍,有何事?”
门外的小奴才瞪了一眼面瘫侍卫,怪他这个时候还来打扰主子休息,不过见阿伍过来的确实有正事,他就只好收起了他心里的那点不满,跟在后面跟着人一块进去了。
屋子里还亮起灯灯火,照出了里面晃动的人影。
“叩叩一一”敲门声吵醒了屋子里已睡下的大夫,被敲门声催促地赶紧从床上起来,匆匆地走去开门,“来了来了”。打开的门,听了门外来人的话,回去穿了衣服匆匆地就跟着走了,“快走快走”凤都城里风起云涌,后宫里也并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