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冯程庸咬牙,他自己死不足惜,他不能让他家中的妻儿老姆陪着他一块死,他的眼里迸出救生的光芒,低声说道,“师爷,我现修书一封,你快让人送去给恩师。”
他说的恩师正是当朝左相祁鸣予,他承德二年考中进士,当年的考官正是左相,后他如潮为官,幸得左相提拔,才坐上了顺治府府尹,左相之于他有提拔之恩,因此他理应喊左相一声“恩师”。
虽说左相当年提拔了他上来,但是这么多年来,冯程庸并未与左相有过多的往来。左相为官清廉,私下从不与朝中大臣有任何的往来,更也不与哪位皇子有私交往来,他一个小小的顺治府府尹也高攀不起左相,但是如今走到这一步,冯程庸也是走投无路了,只能求左相相求。
他这个顺治府府尹做地是窝囊,辜负了当年恩师的提拔之恩。他虽是顺治府府尹,这凤都城里随意一个官的官衔都比他的高,这些年他虽是当了这顺治府府尹,除了管管这城中百姓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之外,哪家府里的公子少爷他这个顺治府的府尹都是惹不起。
孙国公府在这凤都城中横行霸道,孙少爷更为恶多端,府中不知强抢了多少人家的哥儿回去,手中更是害了好几条人命,有那孙国公府的庇护,谁人也不敢去动那孙少爷。
他冯程庸就不相信了,天理昭昭,那孙少爷害死了人命还能逍遥法外,他接了老汉的案子,派人去抓了孙福生,更是在公堂之上打了那目无王法,藐视公堂的孙少爷板子,不顾孙国公夫人和整个孙国公府,强硬地把人观关在了牢里。
而今,那孙少爷死在了牢里!
“快,派人送去给恩师。”冯程庸把修好的书信封好口,递给一旁的师爷,另外地他再写了一封,说道,“这一封你派人送去我府中,交予我内君的手中。”
“是,大人,我这就让人去送。”师爷接过两封书信,应了一声,就出去安排人送信去了那孙少爷就死在顺治府的牢里,如今人都死了,想隐瞒事实根本就不可能。一早奉命来牢里给他们少爷送早膳的奴才一听说他们少爷出事了,当时那死了的尸体还放在牢里,那奴才闯进去里头看了盖了白布一动不动的少爷,是哭地惊天动地。
能不哭吗?那死的可是他们少爷,他们少爷一死,他们这些平日里跟在他们少爷身边伺候的,能有个好下场?
孙国公府很快地就接到了消息,孙国公夫人带了一队人闯进了顺治府的牢里,见到了死去的孙儿,孙老太君和孙夫人在牢里抱着死去的人,是哭地声嘶力竭。孙老夫人更是指天发誓,扬言要让杀害他孙儿的凶手血债血还!
这几日凤都城中的百姓一直都在谈论那顺治府关了孙少爷之事,那孙少爷平日里在这凤都城中是作恶多端,早就应该有个人收拾他了,那孙少爷被关,凤都城中一些人家的哥儿才敢出门上了街,是巴不得那孙少爷在牢里关久一些。
孙国公府的人日日是去那顺治府的门前闹,连顺治府府尹都要躲起来,城中看热闹的百姓不少,大伙都觉得是孙国公府欺人太甚,也没人敢站出来跟孙国公府作对。
今儿是听闻那孙少爷死在了牢里,孙少爷死在了牢里?一听说的都纷纷地摇头不相信,但是那孙国公府里的都在顺治府闹上了,这事还能是假?
因此就出现了城中的百姓都纷纷地往顺治府赶的一幕,那孙少爷死了,孙国公府的人大闹顺治府,这可就热闹了。
不过那顺治府府尹也要倒大霉了,白白地撞上这等倒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