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珍重。”
“珍重。”
院子外门的门口是等着的马车,离去的人上了马车,嗒嗒的马蹄声响起,轱辘的车轮转动,地上留下几行车轮印。
“哇哇——”屋里的孩子不知为何惊醒,突然地哭了起来。
听到孩子的哭声,祈晚风转身就往屋里跑进去了。
坐在马车里的人从上来就保持着一上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拼命才忍住了没从车上下来,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他只想要把孩子留在身边。
“主子。”跪坐在主子跟前的二顺担心地喊了主子一声。
好一会儿,脸色木然的人突然地动了,抬起头来看着跟前的小奴,方梓烨问道,“你有没有听到小宝儿在哭?”
“主子。”二顺一脸都要哭出来了。
“我,我听到小宝儿在哭,小宝儿在喊我……”方梓烨的眼睛四处搜寻,似乎是在找哭了的孩子。
二顺跪在主子的跟前,先哭了起来,在这么一刻,他真的很恨那位爷,把他的主子伤至此离去的车轮轱辘前行,并没有停下来。
初春吹来的风,让人寒到骨子里,两辆马车沿着来时的路折返回去。
楼上的厢房里的窗户打开,站在窗前的男人任由寒风吹袭,刀削般的面容刚硬,有棱有角,这是一张很有味道的脸。
来人正是本该身在凤都的翼王凤凌霄,他秘密出现在了南阳的一品斋,进了留给方大东家的厢房。
这个时候他最该留在的是凤都,而不是这千里之外的南阳。要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可能连他自己都说不出缘由,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他又的确是来了。
寒冬过去了,初春来了,方梓烨一走就是好几个月,手下的人回的是这人就在这南阳,凤凌霄也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