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歌紧紧盯着他,胸口起伏不定,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楚晏见楚凤歌不说话,急得捏紧了拳头,自己在那里小声嘀咕道:“爸爸,快认错啊!”
柳静水听到他声音,朝他轻瞥,只见他看着双亲两目放光,欣喜之情滥于言表。
“晏晏。”柳静水轻唤一声。
“什么?”楚晏没有回头,仍旧看着那两人。
柳静水皱眉,张了张口,却没把话说出来。
楚晏这几日心神不宁,他心里也是无比担忧。血刀门之事他查到不少,早就知道了杀人的是楚晏生父,因而烦闷无比。
江湖中各个门派为争夺地盘、武功秘籍而火并敌对之事并不少见,死人更不是什么大事,不是什么事都得有名门正派来主持公道的。说句不好听的,血刀门不过是死了十几个人,要报仇自己去报便是,还轮不到其他门派都来掺一脚。
江湖各派往往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是真的威胁到了整个武林,担心唇亡齿寒,没人会闲着跑出去要主持正义。
可那枝玫瑰花却成了一根刺,深深扎在各派心里,谁敢断言紧那罗在杀了血刀门十几人之后,不会有其他动作?
他担心的是这只是个开端,他担心大光明神教之后会进犯中原武林,那他的楚晏又该如何?
不过如今知道了血刀门与大光明神教的那层关系,中原武林倒真的不好插手了。他倒是期望紧那罗真的只是因与血刀门的仇怨,才这样下狠手。
但发生在雅集的事,书院还是不能不管。
这时紧那罗却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等楚凤歌答话,而是朝段长老走去:“知道这印信是谁交给我的么?血刀门的人已经归降,就剩你了……”
掌门印信,自然只有掌门能拿到,若不是出了叛徒将印信夺去,那就只能是掌门亲自将印信交出去的。段长老哪里会不明白,可他又哪里愿意相信。
“不可能!”段长老瞋目裂眦,怒吼道,“邪魔外道!陈掌门怎会向你们屈服!”
人群之中的几名血刀门弟子亦是出声怒喝,神情激动,险些就要拔刀,却被书院弟子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