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离开,柳静水便拉着楚晏回房,笑道:“你要不要人护着,和我护不护你,是两件事。”
楚晏心头一热,轻笑不语。
被楚凤歌那么一打岔,柳静水可是慌得气血翻涌,口干舌燥,连忙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伯母同你说什么了?”柳静水到底还是有些好奇,怎么那么一会儿工夫,楚凤歌就从满脸怒气变成要自己叫她伯母了?
楚晏支着下巴望着人笑:“她说你是个大坏蛋,要我小心你。”
柳静水险些呛着,不过还是保持了仪态,生生把水又咽了回去,缓了好久才敢开口说话:“大……坏蛋?”
“你不坏吗?”楚晏数着这人罪行,调侃道,“比试的时候拿我耳环,趁我醉亲我,才说喜欢就成天逗我戏弄我……静水哥哥,你羞不羞啊?”
柳静水还真被他数落得羞愧无比,又去拿茶壶倒水。
楚晏难得见他心慌,笑得更是开心,忽然想起什么来:“对了……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这是什么意思?”
柳静水手一顿:“凡事多有善始,却鲜有善终……怎么忽然问这个?”
多有善始,却鲜有善终……
在西域的传闻里,妈妈和爸爸当年也是很要好的……可惜了,鲜有善终。
“没什么……”楚晏勾唇一笑,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沐浴更衣,回房睡觉。”
方才一个疼得冷汗直冒,一个损耗内力为人压制毒性,都出了一身的汗。这两人都是极讲究极爱干净的,过了那么点时间就受不了了,分别回了房中洗浴睡下。
柳静水寒毒发作,接下来几日的雅集都不打算去,要静养几天。静养的这几日里就是准备陪着楚晏练刀,等着他在那论武会上一展雄风。
第二日早上一出门,柳静水便去把房中小案小榻都搬到了树下阴凉处,给人休息用。又让人送来各种水果点心摆在案上。累了往那榻上一躺,伸手就能那点东西果腹解渴,加上树荫下凉风习习,也是惬意无比。
练了一上午,楚晏觉得有些累,两人便去了那榻上稍作休息。一个卧在人腿上,另一个往人口中喂樱桃,伺候得极是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