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会那样失态,不会是因为醉酒。
他很清楚,自己没醉。
也不会是因为寒毒的剧痛让他乱了神智……那一刻他就是很想吻上去。
他对自己极为克制,一直严于律己,做什么都规规矩矩,安安分分。尤其是关乎情爱的事,他尤其注意分寸。肢体接触一下他都要深思熟虑一番,合乎于礼才行。对他而言,就是亲一下抱一下,也得先是两情相悦的人才行。
情欲之事是人所需,但情和欲不能分开,不能为了一时的欲望胡乱行事。君子就该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不然与那些地痞流氓有什么两样。
对着有未婚妻之名的江浮月,他都没有借着那个名头占过人半点便宜,除非不得已,否则连人手都不碰一下,从未逾矩。
方才他却趁着一个人醉酒了意识不清,吻了那人。
他抄起一捧水洒在自己脸上,企图以此让自己清醒些,然而心中已乱成麻,解也解不开。
楚晏这次喝得不多,咽下那碗醒酒汤后,没多久便醒了过来。只是脑袋里依旧有些昏沉,那酒意还未完全散去。
他揉了揉额头,忽然想起柳静水面上的痛楚之色,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往旁边看去,却不见有人。
柳静水必定是毒发了……楚晏心中忧虑,连忙起身下床。
他不知道自己昏睡过去了很久,柳静水已经捱过去了那阵毒发时的疼痛。只是想起柳静水毒发,便想去看看他现在如何了,顺便用自己身上的阳性功法能帮他压制寒毒。
见到只有书房的灯亮着,他便朝书房走去,一接近便听见隐隐有水声传来。
门不过是虚掩着,他想也没想便推开了门。
而此刻柳静水刚好起身跨出浴桶,双足才刚刚踏在地上,正拿起搭在一边的衣物,便听到一声门响。他吃惊回头,正好看到楚晏推门而入。
楚晏一看清房中景象,顿时猛然一震。
眼前的身躯毫无遮掩,湿透的长发一绺一绺地紧贴在身上,水珠还在顺着身体的曲线往下坠落,滴滴答答的声音简直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