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挎大刀,肩上披着猩红色的盔甲披风,在寒风中翻飞。
“那里的百姓,正在受苦受罪。”廖副尉的语气,也不知是痛惜还是惋惜。
他们将士在边塞浴血杀敌守卫百姓,以为将同胞护在背后,就能免受苦难,平安喜乐过日子。
殊不知,依然有狰狞的獠牙挥向自己的同胞,百姓们在他们身后,仍然痛不欲生。
所以他们将士,最看不起的就是文官了,书读再多又怎样?还不如他们这些莽夫重责爱民。
自古以来,贪官大都出自文官,武官的没多少,这就是差别。
“啊。”叶君书发出一声无甚意义的词。
“你们文人花花肠子最多了,你有什么想法?这个僵局迟早要打破。”
叶君书扭头看向廖副尉,“你觉得我有想法了?”
廖副尉对李玙迷之自信,“当然,你是玙哥儿看上的人,自然不会是庸人。”
这话完全符合逻辑!叶君书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很快又收敛回去,正色道:“我想进城一趟。”
比起邓鸿远来了之后一直跟在万兴昌身边,叶君书如非必要,都自己到处走走,朝从晋江逃出来的部分官员和附近地方的官员百姓打听了前前后后的事。
有关的无关的乱七八糟的事听了很多,他从中提取了重要信息记录下来,但是唯漏了最最重要的一点。
崔亮道到底做了哪些天怨人怒的事?
晋江的官员对此皆含糊其辞,遮遮掩掩的,问得深了,都直接避开不谈,叶君书一时不好追问到底。
他还查了卷宗,目前只知道他这么多年搜刮百姓财产累积到了恐怖的地步,最后才逼得百姓发动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