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还在前行,耀眼的白炽灯同样还在360度不知疲倦的交错中,寻找他们最终的目标,所有人的神经都在紧崩着。
行驶了近半个小时,领头的车辆忽的停了下来,开车的男人看着不远视线中,依稀可见的路灯与偶尔车辆行驶的车灯,知晓他们不能再这么光明正大的行驶下去了。
就见男人拿出手机,拨通了手机上的第一个号码,机械死板的嘟嘟等待声中,电话被接通。
“进展。”
手机那头传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低低的轻喃,带着点自言自语的味道,分明是听在耳中的温柔,却诡异的有种令人心颤抖的力量。
因为太冷,没有丁点温度的起伏。
车厢内的领头几乎是反射性的躬着身子,汇报起了一路而来的情况,恭敬的模样,就若那电话那头的男人此刻正站于他眼前般。
汇报完毕,他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口,缩着脖子若平常般,耐心等待着那头对方的所有指令。
时间整整过去了近十秒,那头才有声音传来。
“唉,真是可惜呢……”无奈不明的尾音渐低,伴随着最后的那个暧昧的调,倒是令这句简单的话多了股说不清的旖旎。
挂断电话,徐卿钰将视线投回了面前的实验台上。
在实验台那一堆泛着冷光的玻璃器皿中,一个高压玻璃箱异常显眼。
此刻那透明还不停泛着寒气的玻璃箱内,正安静的躺放着一支深蓝色的药剂。
幽冷的蓝衬着那袅袅而起的寒气,沁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环视四周一眼,他扬着眸道:“我不过是离开了一小会的功夫,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呢?”
很淡很暖的声音,听在周围这在场近二三十位身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员的耳中,却若死神的声音。
短短的几个呼吸,无数人额上就淌掉下了大片的冷汗,可即便如此,却没有一个人敢反驳哪怕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