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沙发上的元毅凡此刻衣衫凌乱,袖上身上不仅沾着酒渍,还染着片片血迹,而此时他的右手背上,一片的血肉模糊,干涸的暗布满手背,整只手看起来恐怖极了。
而更令褚景然感觉肉疼的是,通过他此刻的角度,他竟然在那一片的淋漓暗色中,看到了玻璃碎片的反光。
对方竟伤的这般重。
不敢多耽误,褚景然立刻取来了家中的医药箱,拧着担忧的眉,小心翼翼的将人伤处的玻璃碎片都挑了出来,不一会的功夫,垃圾桶中染着鲜血的碎片足有了近七八块。
对于这伤,褚景然丁点不敢大意,就担心自己没处理干净,反复检查好几遍后,他开始给人包扎了。
药粉,纱布,绷带……从头到尾一丝不苟。
而沙发上的元毅凡,至始至终都没有半分动静,若真的已醉在梦中了般。
将人的伤处料理好,简单的收拾了下茶几,起身避开着人手上伤处的同时,褚景然这才将从头到尾都安静的过份的元毅凡,扶进他自己的房间。
短短距离将褚景然累的够呛,安顿好对方后,他已经累的额上沁出了层薄汗。
拭了下额上的汗渍,褚景然帮闭眼的人盖好被褥,转身离去。
却不料刚转身,身后一条手臂伸来,将他整个人带的一个不稳,重重的摔进了床上人的怀中。
拽人入怀中的那刻,元毅凡方才还闭着的眼睛蓦地睁了开来,翻身将人困于身下的同时,几乎没有给对面人任何思考的时间,对着身下人的唇印了上去。
被牢牢禁锢的褚景然刚想挣扎,就敏感的觉察到视线中逼近的脸,几乎本能的,他侧过了头,灼热的一吻落于脸颊。
感受到颊边染着酒气的气息,褚景然又急又气,刚准备开口喝出声,下一秒,熟悉的称谓在耳畔炸起。
“老师。”
一个跨过时空壁垒,只会停留于记忆停留于曾经的称呼,令褚景然所有挣扎的动作全部下意识的停止,他睁的大大的眸中全是不可置信的色彩。
自从那次后,元毅凡再也没有叫过他老师,老师这个称呼,他有多久没有听到了?他以为……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再听到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