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若无其它事宜, 容微臣先行告退。”

本还一直沉浸于震惊世界中的墨九君,听闻这话立刻转过了身, 只一眼就看到人眸底流露着的凛离, 那是种仿若在看着陌生人般的冷淡。

这刹, 墨九君只感整颗心脏都好似自胸腔中, 被硬生生的扯了出来,让身为皇者的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何为害怕与无措。

只是未等墨九君过多酝酿这陌生的情绪,他就见人的转身,完全来不及多想,蓦地上前,一把将人手腕钳制住,人生中的第一次,抛弃了理智与条理,慌乱的解释。

“相信我,境尘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碰过她,我没有碰过他,那个孽种……他真的不是我的孩子!”

没有自称朕,没有例称国师,第一次墨九君主动放弃了为皇者所有的高傲与优势。

然而此刻褚景然的眸光却很冷,不仅如此,眸底那曾对皇者毫无保留的敬意,也在这席话落的瞬间全然消弥。

不,不是敬意,更确切的点说应该是君臣之礼。

他自小起就被教导,被告诫,应遵守的那条君臣之线,他应用一生全心全意的信任着皇者。

然而,君何为?

一次次的羞辱,一次次的肆意,一次次强迫的占有。

而己又何为?

一次次的退让,一次次的忍受,一次次被动摇信念,被迫式的承受。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国师,他无法做到坚定本心,无法不动摇信念。

诏言,为君,听忠驳奸,为臣,举忠进良。

他们都没有做到。

墨九君就见面前的人忽的对他行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大礼,清冷的声线于人低敛的眸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