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几日后,无润就从御膳房那边打听得来了一个最新的消息。
“……前段时间,静美人宫中的小宫女在御膳房那让人帮忙从宫外秘密购了株夹竹桃,还给了那购花之人不少封口费,让人定是保守秘密,但贤妃这事出了后,购这花的人每日都是提心吊胆,咱们过去多问了几次,他就露出马脚,全给交代了。”
“静美人宫中的?”褚景然放下手中的药理百解道:“他怎么知道那小宫女是静美人宫中的?”
无润道:“是那小宫女付银子时,不小心将腰牌掉了出来,匆匆收回去时,正好给眼尖的瞧见了,我还去秀玉殿找人核实了一下,秀玉殿的人也称,确实有这么位小宫女。”
“那小宫女现在何处?”
“主子,那小宫女不见了。”无润道:“就在案发后不久,那小宫女忽的就从静美人的殿里消失了,没人知道她怎么消失了,都以为是冲撞了哪位娘娘,被秘密处死了。”
褚景然眉心深蹙,这个小宫女嫌疑极大,只是对比这小宫女,嫌弃更大的是静美人。
皇宫中,一个普通小宫女月银不到一两银子,她是何来那么多银两买贵重的夹竹桃,又何来银两封旁人的口,又是为什么会突然消失,这些,全部都是疑点。
再者,据暗处的人最新汇报回的消息,这静美人竟然还会调香制药,所有种种嫌疑,直指静美人。
“加派人手,暗中去寻这个小宫女的踪迹,有情况立即禀报。”
“是,主子。”
近半月来,除了上朝,褚景然就全身心的扑在这件投毒案之上,可整个案件就是没有半分进展,那个小宫女就像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丁点不知所寻,而静美人一如平常,并没有任何反常的举动。
慕浅浅还在大牢里关着,每次褚景然以了解案件借口而去,对方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在他面前哭的好不凄惨,瞧着所爱在天牢中日渐消瘦,终日以泪流面,在历经半月还无法找到最重要的那个小宫女,又无法光明正大进皇宫娘娘住所搜查,寻求新的证据的情况下,褚景然打算以现有的证据将静美人绳之以法了。
御书房
放下手中的奏折,墨九君抬头,“那国师所查乃下毒害贤妃乃是何人所为?”
“静美人。”
墨九君盯着人不语,褚景然解释道:“据臣从残余的羹汤中所得,贤妃是误食夹竹桃才导致中毒,而于月前,秀玉殿就有一小宫女秘密从宫外求购到了夹竹桃,再加上静美人擅于调香制药,故臣以为,静美人就是指使小宫女买夹竹桃,并投毒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