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翻头脑中的记忆,褚景然知道这宫殿乃是历代国师之所,也就是说这宫殿乃是历代布置下形成的这般璀璨于目,只是哪怕是这般,还是太过于明目张胆了些。
思考了一下,褚景然开口唤了声自己的心腹,“无润。”
“主子,您有什么吩咐?”一少年打扮的侍从立刻进了来。
“将这些展架上的摆件玉尊什么的都收起来,养些生命力旺盛的花草吧。”
无润心中微异,却不敢问太多,恭敬应好后,吩咐下人用了近一个多时辰才将东西全部收好,又搬来了几盆花草,坐在不远的褚景然瞧到那些争相斗艳的花朵,忽的开口道:“无润,年前皇上不是赏过几株域外进贡的君子兰吗?将那几盆花搬来。”
无润怔了半秒,如实道:“禀主子,皇上年前确是赐过几株域外的君子兰,不过因环境变化及照养不得当,仅月余就已是死净了。”
眸中映照着绚烂的颜色,坐于软榻上的褚景然仿似喃喃道:“已经……死净了么。”
“是的,主子,”见人难得这般的心事重重,无润小心翼翼的道:“主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摇了摇头,“无事。”
“主子,那这花……,”
瞧了那争鲜斗艳的花朵最后一眼,褚景然道:“搬出去吧。”转身进内室,一句淡到几乎是弱不可闻的声音飘散在水晶清脆的碰撞声中。
养花若君子,淡雅方长久,太艳太丽为春/色,可终究,只能是……春/色。
一盏茶后,外室响动微滞,忽的,一缕柔风而过,轻拂不远绉纱微动,带动着剔透水晶碰撞出清泠脆响,奢华浸染一室寂寥。
内室正查阅书籍的褚景然似有所感,视线绕过了精致的楠木屏风,看到了不远微开的雕花木窗。
木窗半开,窗外阳光正好,轻洒入屋,给冷寂的室内增添两抹暖色,只是……
窗外却无风……
不受控制的,褚景然唇边绽开小小幅度,再次低头查阅起了手中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