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弘逸在赌,若少年只要表现出丁点对他结婚的反感情绪,他都会放弃这个想法,哪怕有着血缘的羁绊,他都会用一生陪伴着他如精灵般的少年,可他失败了。
少年表现的很开心,他很期待有一个幸福的家,那日还亲手画了一副画。
画中有花有草,有树有山,有他有自己,还有一个女人,少年郑重的给那副画取了一个名字,家。
看到少年抱着那副画,脸上露出的若孩子般纯粹的笑容,郑弘逸心中自嘲的笑着,放弃了某个曾经那个一闪而逝疯狂的念头。
郑弘逸想,既然注定无法拥有他,那自己就为他营造一个幸福的家吧。
能看着他笑,能看着他开心,能看着他幸福,或许也是一种救赎。
可这些天无数的心理建设与自我催眠的种种,却在视线真正触及到现实时,通通化为乌有。
就见右前方不远,他的少年以一种极为亲密的姿势,与一年龄相仿的男孩依偎在一起,而对方正抬着手一遍遍的安抚着人颤抖个不停的背。
这个瞬间,一股所有物被侵犯的怒火直窜郑弘逸的心间,他甚至没有任何来的及多想一分一毫,大步往俩人所在方向而去。
此时此刻,郑弘逸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一个念头。
抢回来!
哪怕只能与少年做父子,他也绝不会让少年沾染上任何人的味道。
无论是现在,亦或,将来!
感受到人的惊惧,周泽一遍遍的安抚着颤抖个不停的人,干巴巴的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别害怕。”
想着方才对方不去别的摊位反而来他这里,鲜少说话,又极度害怕的此境,周泽心中于人有了几分猜测,真是个令人心疼的少年。
只是这种想法还未持续多久,周泽忽感自己正安抚着人后背的手腕,被一只强有利的大手钳制住了,再也无法动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