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傻,自己有多贱,从一开始就错误的人,他竟就傻傻的守了四年。

赔光了一切,赔光了他的整个人生。

俩人都没有说话,空间的气氛有些冷凝。

良久,顾泽的声音才传来道:“现在你还愿意喝红酒么?”

转了转手中的高脚杯,褚景然无所谓笑了笑,抬眼的他道:“我已经在喝了。”

不再喝苦的像感冒药的咖啡,而是如以前般喝红酒,虽然,这不是我真心的选择,但那不重要。

将杯中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褚景然起身准备回房,却忽的被顾泽叫住。

“小然,等一下。”

不解回头,随即他整个人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揽在了怀中。

被揽住的瞬间,褚景然的身体明显的僵了一下,却又是眨眼消失,微抬眼,他正好与正望着他的顾泽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浅薄的微醺令青年的双颊升腾起一片烟霞,衬着如玉般细腻的肌肤颇有种面比花娇的意境。

俯身浅吻了一下怀中人的前额,顾泽轻声道:“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出国吧,爸爸妈妈他们都很担心你。”

他的小王子应该待在象牙塔中,而不是颠沛流离的社会中,更不是节衣缩食的小房子里,你既然现在忘不了,那流逝的时间总会冲淡一切。

顾泽,臻然的半个竹马。

当年顾臻俩家私交甚好,臻然刚出生的那年顾泽刚满五岁,因是独生子的关系,顾泽从小就把臻然当弟弟养,然后养着养着就养出独占的坏毛病来了。

小时候,只要有旁人近小臻然的身,顾泽就能打翻小醋坛子,板着张不开心的小脸,气鼓鼓的跟人杠上。

那时两家大人还经常笑称若臻然是个女孩子,长大了定是要嫁给顾泽当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