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在边上等着就行。”景铭拍拍他的头。
韦航跟着主人爬进洗手间,跪在一边儿口干舌燥地听主人放水,然后刷牙伺候主人洗澡。待一切收拾妥当,两人十一点多出了门,吃完午饭又商量着去哪转转,最后选了一处距离相对较近的景点。
其实这地方两人都曾来过,但身边的人不同,再走一遍同样的路心境也是绝不一样的。韦航因为难得有机会跟主人一起闲逛,一路都眉眼带笑。景铭当然看得出他心思雀跃,在一处休息点买水时低声打趣了句:“小狗要撒欢了是么?”
韦航笑脸盈盈地没马上接话,片刻后突然同样压低音量学了声狗叫。景铭看着他半低头的侧脸,觉得实在乖巧,脱口道:“给你做个狗牌怎么样?”
韦航目光欣喜地一抬头,“真的吗主人?”兴奋得音量都忘了控制,说完才左右看了看。
“其实早该有了,”景铭说,“家犬怎么能没狗牌。”
“谢谢主人。”韦航按耐不住笑意地小声谢了恩,可没走多远又变了脸色,停下脚很有些沮丧道,“唉,可惜学校不允许老师佩戴饰物,只能休息的时候戴了。”
“那就没意义了,”景铭也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狗牌就是要随身戴着。”
韦航一听惆怅地蹙起眉,低着头自言自语似的说:“您能赏给狗狗就好了,狗狗把它供起来,平时戴在心里。”
这话让景铭心口猛不丁一紧。他其实早发现韦航有这个本事了——不是最优秀的奴,却总能在不经意间说出一两句最戳他心窝的话。或许这就是他愿意把这条狗留在自己身边的最重要的原因。
景铭最后也没有说定给不给韦航这个赏,只借着人流拥挤虚虚揽了一下他的腰,说:“别傻站着了,往前走走。”
韦航对主人的心思一无所知,只是见他似乎无意继续这个话题便也知趣地没再提这茬儿。从景点出来后两人去吃了小吃,或许受环境影响,韦航说话随意许多,自称也改成了“我”,不过对主人的敬称却始终不变。
“您不爱吃这个吗?”
“不太喜欢。”
“那给我吧,”韦航说,“给您再叫点儿别的?”
“不用了,我不饿。”
景铭刚说完,裤兜里的手机震起来,他接了电话。韦航在一边默默听着,从断断续续的对话中他感觉对方应该跟主人很熟,因为主人不会在接工作电话时笑骂粗口。挂了电话,景铭果然说:“晚上去见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