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未了新愁又来,桓容丢开竹简,趴到矮榻上叹气。
做个古人当真不易!
心中有事,桓容整夜没能睡好。挂着两个黑眼圈被阿谷唤起,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换上外袍,从内室出来时还绊了一下,差点撞到门框。
“郎君小心!”
双手拍拍脸颊,桓容不敢再随便走神。走出廊下时,发现桓祎正在等自己,神情严肃不似往常,明显怀有心事。
“阿兄。”
“阿弟。”
桓祎迎上前,眉间皱得能夹死苍蝇。
“阿兄可是有事?”桓容问道。
桓祎四下里看看,特地拉着桓容快走两步,压低声音道:“阿弟,我想了一夜。”
桓容没出声,等着桓祎继续往下说。
“我想留在建康,不想随阿父去姑孰。”
“为何?”
“属兄们都在那里。”桓祎诚实道,“我不喜同属兄在一处,他们常欺侮人。”
桓容故意道:“阿兄不想建功立业?”
“不想。”桓祎摇头道,“我从没想过这些。练武是因为阿母说可以护着阿弟,不被庾攸之之辈欺负。”
“阿兄练武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