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虚心下冷笑,神情笃定地说道:“心怀鬼胎徒,一准又在琢磨鬼蜮伎俩暗算我们。”
“你两位伯父虽然身为国舅,但无法插手国子监内务。好在现任的忌酒是你外祖弟子,平时可照看你一二。不过,他到底还要管理整一个国子监,难免有疏漏之处。你们二人于国子监还是要小心提防那俩小子为妙。”梁氏目中聚拢起了一团忧色,关切叮嘱道。
“大伯母请放心,我何曾吃过他们的亏?”沈若虚轻声安抚道。
贾蓉把握十足道:“况且还有我和宋兄在一旁帮衬,无论他们想干什么,总不会得逞的。”
那两只烦人的苍蝇一直安分守己还好,若不安好心来找茬,他定然给他们一个一辈子难忘的教训。
好几个身败名裂的例子钉在耻辱柱上,贾蓉并不介意在上面添上杨霈和李若光的名字,让他们成为下一个王夫人、下一个贾蔷……
三个人闲聊了两刻钟不到,沈若安就进来了花厅,言鹿宴做好了,叫梁氏、贾蓉、沈若虚去用膳。
贾蓉两人跟随梁氏母子前往用膳处,与大国舅一家子用了一顿饱膳。
鉴于鹿肉属阳,食多易上火,贾蓉还有被他警告过的沈若虚皆不敢多吃。
然而想得容易做起来难,他们忘记了考虑外在因素。盛情难却,大国舅一家四口不停地劝说两人多吃,等到贾蓉他们从大国舅府邸出来,肚子装着的一半是鹿肉,另一半是酒水。
两人上了马车,立刻醉醺醺的躺成了一团。倘若不是沈若虚尚有几分清醒,在一发不可收拾前用双臂禁锢了贾蓉,差点就在车厢里被他扒了个彻底。
如此状态,二人自不可能再去宋府。
载着贾蓉他们的马车,徐徐驶向了跃马巷。至于原本要送给宋家几口人的云纱裙和灵果,则是两人回家后,由袁伯亲自送到了沈若虚舅舅府上。
是夜,城外一村庄,某一户人家的夫妻发生了剧烈的争吵。
说是争吵,实则是妇人单方面揪着丈夫张大的耳朵骂人。
原因在于,张大白日里进城买了贾蓉药铺的几瓶子成药回来,妻子大怒,认为他被人骗了,没病没伤花冤枉钱买了这些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