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申一喝着茶瞧他,萧玉衡皱着眉打开折扇,一脸烦躁。
“行,这传出来的版本有多香艳便不说了,我抄录了些你自己看吧。我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总之,之前士林对林曦有多赞誉,如今便有多不屑,恐怕隐约已经传到白老先生的耳朵里。今天礼部还有官员说,举子们正等着殿试之后,若是皇上有所裁决便罢了,若是高中,便要告御状去。你也知道读书人最看不得这些,头脑一冲动,热血一沸腾那是脖子一梗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你说该怎么办?你们翰林院的那些老学究估计是不屑于与这般名声品德败坏之人一同为官的吧?”
萧玉衡翻看了两页,便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简直放肆!”
这些闲言碎语总会传些风声,白府自然不例外。
白府的管家打发了一干来递名帖的闲杂人等,又为难地引导着白如柏进了院子。
白老先生此刻正坐在雪庐前用手支着脑袋,瞧见来人,抬了下眼皮。
“林曦人呢?”白如柏直接问道。
“让他温习功课去了。”白老先生淡淡地回答,“你来也是为了那些传言?”
白如柏问:“可是真的?”
“不知。”
“你没问?”白如柏愣了一愣,便皱眉道,“你可知传得颇为不堪。”
“我整日在这府里,无人嚼舌头,怎知传成什么样?”
白如柏道:“兄长,若是真的,林曦就麻烦了,功亏一篑不说,这京中之地也无立身之所。”
白老先生眼眸一冷,又似冷笑一声,“我的徒弟我自是了解,单纯的很,又心软的很,被人诓骗也不知道,怎么除了说他这般那样,这赵靖宜却什么事都没有?”
白如柏立刻知道这位兄长生气了,而且护短的紧,他赶紧坐下,叹口气道:“这世道本就如此,兄长还是想想如何平息此事吧,朝中那些质疑的声音我尽量压下来,让明日殿试顺利通过,幸好至今皇上未有旨意下来。”
白老先生听此缓了语气,“那便看着吧,有劳了。”
白如柏匆匆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