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可晓得那人?”
一回神听到太后的问话,夏景帝说:“也是刚知道。”
顿时太后笑颜而开,眼神清明了起来,似心满意足,“哀家便耐心地等着吧。”
太后不便多说话,等宫女端着药碗进来,赵靖宜接过服侍太后用了药睡下,才与夏景帝一起退出去。
离宫前,赵靖宜又一次对着夏景帝抱拳道:“臣侄多谢伯父成全。”
太后面前金口一开,这便无法更改。
夏景帝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道:“静安之事作罢容易,可朕之前已对太后及白师傅提起,太后倒是无妨,可白师傅……朕金口玉言,曾说过只消林曦考得状元,便赐婚,这无缘无故又不作数该如何是好?白师傅是朕的老师,朕是极尊重的。”
赵靖宜微微一笑道:“伯父请直言吧,若白老先生有任何怒气请都朝着臣侄而来,臣侄愿负荆请罪任其责罚。”
“堂堂一介亲王,你真是……”见赵靖宜无所谓的模样,仿佛连皇家颜面都可有可无,夏景帝顿时甩了袖子,怒道,“滚吧,别太丢人现眼,让朕也跟着无光。”
赵靖宜从善如流地行礼,“臣侄谢主隆恩。”
夏景帝深深地叹了口气,眉宇间多有烦躁,然而却听到赵靖宜说,“皇上,臣侄只有荣儿一个儿子,今后若是与林曦在一处,更不会再有,您是看着荣儿长大的,他与臣侄不同,尚文不懂武。”
夏景帝心里顿时一动,抬眼看他,只见赵靖宜罕见地微微一笑,“臣侄告退。”
萧玉衡走进翰林院发现今日这气氛有些不同,他来的不算早,大多数同僚已经到了,不过奇怪的是人都不在位置上。
他往里走了两步,依稀听到说话声,声音不小,再走近些,仿佛是在争吵。
翰林院可都是些君子自称的文人,平日说话温声细语,彼此看不顺眼也不过冷嘲热讽,骂人不带脏字,可今日这委实有些失了冷静。
凑在最外围的翰林看到他,不禁微微变了脸色,唤道:“萧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