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借口,林曦正想着可行性,就听见赵元荣脆生生地说:“荣儿也很久没见他了,表舅,我们去王府看看父王吧。”
心有灵犀真是一点通,林曦微微挑了挑眉,拉平嘴角,“好是好,就怕王爷还没回府呢。”
而此时的赵靖宜的确还没离宫,甚至还在朝堂之上,看着黑压压跪了一大片的朝臣。
心存私心或是为了国家社稷都希望早日立下太子。只要有了储君,那么该表衷心的表忠心,该歇心思的歇心思,总是今后国家何去何从总能在太子的身上看到些影子,如何行事也就有了主意。
不管是头发花白的还是年轻气盛的都是紧紧盯着丹陛之上的皇帝,生怕一转眼人就跑了。
只是你说这又是何必呢,一早估计就垫了些馒头糕饼之后就来上早朝了,如今晌午已过,难道都不饿吗?
武将们还好些,站得住也经得起饿。不过文官……有的头发可已经花白了,颤颤巍巍仿佛下一刻就要背过去了,居然也直挺挺得跪在地上,稳稳当当。
武官一向看不起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最喜欢嘲笑这风一吹就倒堪比娘们的身板,可如今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看戏的心态也淡了去。
睿亲王及梁王蜀王站于第一排,位置格外显眼。
两个皇子不好让他们回答,朝臣便将目标对准了赵靖宜,“王爷,您怎么看?”
各种各样的目光一下子便汇聚在他的身上,特别是那两位处在风口浪尖的堂兄,简直恨不得看穿了他。
夏景帝也看了过来,忽然道:“不错,你可有见解?”
赵靖宜心说自己真该如林曦建议那般抱病算了,这如芒在身的感觉可不太好。
他细想了一下,便抱拳沉声道:“皇上,臣认为,太子乃国事,重中之重,是该考虑,以早日确立安抚天下。”
闻言夏景帝沉下了脸,眯起了眼睛,却听到赵靖宜继续说:“不过,正因为重中之重,就不能草率行事,诸位大人今日非得让皇上下个明确的旨意,却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话音刚落,皇帝的脸色还未缓和,便有朝下大臣反问道:“敢问睿王爷,您的意思便是不了了之?皇上南巡,谁能主持朝政?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