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卫甲回来了。”
亲卫话音刚落,赵靖宜的神色一凛,拿起那封心收进怀中便抬脚出了院门,回头还不忘吩咐,“送郡主回去。”
赵靖宜是意外又不意外地望着卫甲手上的密函。
既然丢了江南银库,若想压过梁王一头,怎么可能不找一个拢钱迅速的路子?
然而凭着蜀王的品性,赵靖宜一点也不指望他会寻一条正当的路径。
边防走私,再加上兵器交易,可不单单只是暴利!
赵靖宜接过信函,脸色极为平静地看起来。
卫甲喘了口气,禀告道:“王爷,张吉交代,从去岁皇上决定动江南开始,这个交易便已经开始了,他不管交易,谭元告知他只管放行便能从中抽利。谭元是蜀王家奴,面上因犯了事,被逐出蜀王府,事实上却来到了西境,跟西夷搭上关系,来往牵线捞钱。张吉刚开始不信,后来蜀王许诺三年之后升为总兵还留了手书才听命行事,手书上有蜀王私印。王爷都在这里。”
赵靖宜冷笑了一声,“张吉人呢?”
“已经看押起来。”
“处死。”
“是。”
赵靖宜忽然说:“边防参将战死沙场本就寻常。”
这暂时是打算按兵不动了,卫甲领命,然后继续禀告:“还有一事,属下发现蜀王在永州附近有座私矿,雇佣的却是西夷人。镇西王府似知道此事,卫丁在镇西王书房的暗格里找到了一封密折,然而还未送出去胡奴和西夷的联军就到了,然后再也没能送出去……”
这封奏折从卫甲的怀中掏出来恭敬地交给赵靖宜。
赵靖宜的眸光越发地寒冷,“仔细地查,攻城前夕,西境城内可有外矣出入。”
卫甲听得冷汗都要掉下来了,蜀王没那么大的胆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