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去吧,今日便与那俩小子一起即可,不必再来打搅为师。”
等林曦从闻道堂出来到了前院,正好散了早课,白家兄弟一看见林曦便凑了上来。
白书严便问:“怎的如此之久,馆长可是难为你了?不对啊,虽然他严厉还有些迂腐,不过父亲早已经通了气,不会变卦的。”
这么说着书谨也是不解。
林曦摇了摇头,此刻他还有些不可思议。只是他拜师之事本就瞒不住人,想来很快就会弄得人尽皆知,于是便将此事一一道来,之后还问到:“你们可曾知道白如松老师的大弟子吗?”
白家兄弟已经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你可确定是白如松白老先生?”
林曦点头,“他是如此自称的。”
书言上下打量了林曦许久,才啧啧嘴巴,带着些许妒忌和不解道:“老先生什么时候收的大弟子了?大家都没听说过哩,不过既然他老人家这么说,定然是有的。只是我真不明白,林曦,你有何独到之处能让老先生主动收为弟子?要知道想要拜在他老人家门下的人数不胜数,大多才名远播,俊杰之辈。然而他老人家只是偶有指点,却并不收徒。我父亲当初也曾将我们兄弟托付给他,不过被果断拒绝了。所以……”
白书言一把抓住林曦的胳膊,亮着眼睛笑道:“看不出来你真有两下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哈哈。”
白书谨说:“有他老人家为师,你今后的科举之路便会顺当很多,可喜可贺。”
林曦赶紧致谢,“借你们吉言了,也多谢照顾。”
白书言于是一把搂住林曦的脖子,笑嘻嘻说:“谢什么,要知道你虽然是表叔,但比我们小,入门也晚,怎么着我们也是师兄,照顾林师弟应该的。今后有什么问题,尽可以来找我们。”
真是蹬鼻子上脸,林曦失笑了一声,倒也不介意这种称呼。
“我们都是早上做早课,所有的学生都一样,只是按照学问和年纪的不同,分在不同的学堂内读不同的文章,直到倒背如流,其意自现为止才更换篇目。之后便会有各夫子前来讲学,有时候会有在朝为官的大人心血来潮来此授课,是以常常能听到些当朝时政之事,我觉得颇为新鲜有趣,这必定不能错过了,有时候会有外院的学子过来听讲呢。午膳之后,学馆后方有宅院,若是离家较远可供午休。下午便无需一起上课,已拜师的便径自去找老师单独受教,没有便三五聚在一起赛诗论道,或相邀做些风雅之士,总是自由安排……”
下午白家兄弟便带着林曦认认学馆里的夫子和同窗,顺便讲讲学馆的规矩和安排。
林曦都认真地听着,也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