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长子学有所成前途广大的时候,永宁侯也将次子萧玉祺送进了国子监,可惜也不过是送进去而已。
总之相比起被人夸了又夸的萧玉衡,又大了几岁的魏谦就是他人口中的反面教材。每每家中长辈教训晚辈的时候总是一边打一边骂:学不了萧家大郎没关系,但打死也不能学魏家老三,不然先揍死了事,省得祸害家里。
彼此都不顺眼,魏谦在萧玉衡面前向来没脸,正打算甩袖而走,却看见萧玉衡身后的林曦,眼珠子一转,顿时心里冷笑了一声,脸上忽然带上让人倒胃口的猥琐笑容。
“我倒是谁,萧大郎,听说阿秀刚给你生了个儿子,差点就挺不过去,你倒好,带着个兔儿爷出来闲逛,真是好丈夫好父亲!不过要我说,你的眼光倒是不错,这小兔子看着病病歪歪的,长的倒还看得过去,说不定带上床……唔……萧大郎!你敢打我!”
此时只见萧玉衡脸布寒霜,冷冷地看着捂着嘴的魏谦。
先不说妻子的闺名从这张狗嘴里吐出来就是一件让他恼怒的事,扯上林曦又胡言乱语按了这种污糟的身份,简直是对林曦的侮辱,他的侮辱,对永宁侯府的侮辱。
林曦干干净净一个人,怕是连兔儿爷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他立誓要护着的弟弟,却因为他这样被人这样看待,简直杀了魏谦的心都有了。
“魏老三,嘴巴要是再这么不干不净,今日之后你也别想着下场了,我非得让你在床上多躺三个月不可。”
别看萧玉衡是个翰林院文官,可他的小舅却是实打实的武官,小时候也被带着摔打过,身手听说还过得去。而萧宁宣前些日子刚升迁成了五城兵马司指挥正使,圣眷正浓,家里再三告诫不要找永宁侯府的麻烦。
只是魏谦要是能被萧玉衡三言两语威胁住,那也就不是令人头疼的京城纨绔了,这么多人看着,若不反击回去面子往哪儿搁。
“萧大郎,少吓唬本少爷,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说着还挤眉弄眼地瞄了瞄萧玉衡身后的林曦。
林曦简直被这个无耻的家伙给弄得瞠目结舌,这种话也能乱说的吗?而且说什么不好,为什么是兔儿爷,看周围落在自己身上那些好奇又带着了然不屑的目光,林曦真的很想知道什么时候这种南风之事也变得如此寻常?
不过这个时候他若是不说点什么真被传出些有的没的,那就糟糕了。
“大表哥,什么是兔儿爷?”作为年纪还不大的少爷,林曦不知道也不会觉得突兀,所以故作不解地问,声音清脆,脸上带着懵懵懂懂,一派天真的样子倒让产生不好想法的人心里愧疚。
萧玉衡冷笑一声道:“有些人自己满肚子龌龊心思,只道是别人如同他一样。曦儿不用管他,选好书,我们尽早回府,省得污了眼睛脏了耳朵。”
“萧玉衡!”
萧玉衡立刻瞪了回去,那展姓书生走了几步站在他的身边,于是连带着他交好的人也一同站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