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圈,眼睛就往正屋瞄去,也不管周围目瞪口呆,抬脚往正屋走。
这还得了,冲撞了少爷可怎么办?有人匆匆去禀告林管家,其余地赶紧去拦这一男一女,只是听这妇人的口气,像是林老爷的亲戚,众人也不敢太过鲁莽,好说歹说才劝到前院会客屋子里。
谁都知道林青的爹娘已去世多年,也没什么正经亲戚了,这个表姑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管家听了下人来报,匆匆赶往前院,他是最早跟着林青的,也没听过老爷谈起,可见不是要紧人物。
就这会儿功夫,那妇人已经摸了会客厅的椅子,桌子,这些都是新做的,还有周围的摆设,那冒着精光的贪婪眼神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妇人摸着堂桌边的插花大瓶,突然吐了一口唾沫上去,手指捻了捻,“哟,这瓶子可真光滑,值不少钱吧?”
刚进来的管家看到这个场景,脸顿时绿了。
“娘。”男人看着管家极为不善的脸色,不禁瑟缩了一下,推了推他娘。
那妇人转过身,看到管家,又瞧了瞧管家的身边,挺了挺腰杆,抬头一冷哼,拉着儿子坐在高堂位上,“我那大侄子呢,怎么,表姑来了也不出来见见长辈,这是什么道理,还读书人哩!这么长时间连杯水也没有,做了官家少爷,难道不认穷亲戚?”
林管家强忍着平稳了气息和脸色,问道:“敢问是老爷家的哪位表姑,从未听老爷提起过,不知道怎么个论法?”
妇人不理他,尽自说着:“青哥儿做了大官,这穷表姑果然是看不起了,他光屁股的时候还跑我家蹭饭吃呢,说什么等将来出息了孝敬我,拉扯他兄弟,如今风光了,一抛脑后说过的话当放屁一样忘啦,要不是死了回村子,老娘这辈子也别想找着他了。算啦,人都没了,我找大侄子也是一样的,让他出来,给我敬个茶,再好酒好菜招待我和他表哥,以后好好孝敬我,老娘也就不计较了。”
一说起吃的,妇人身后的男人咧嘴笑,“要大肉,要住大房子。”
妇人的胡搅蛮缠和痴傻的男人,让林管家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这俩人明显是个无赖,胡编乱造一番上门打秋风。
林管家面色冷然:“看来不过是地痞无赖,瞅着老爷去世,少爷年轻便上门讹诈,就凭你满口胡言乱语,污蔑我家老爷和少爷,我就可以将你们绑了送县衙里,一纸状书让你们在牢里过年。”
妇人眼里闪过一丝害怕,不过一想到林罗子媳妇说的马上就消失了,林家有吃不完的大鱼大肉,用不尽的银子,屋子多,还有人服侍,与村里人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且林少爷又体弱不常见人,只有一个管家厉害点,自己要是林家长辈,林少爷就要孝敬,只是一个管家有什么好怕的,最后哪怕住不进去,要些银子花花也不是难事。
况且自己本来就同林青有些关系,官家的爱惜名声,也不敢闹大。
“少吓唬老娘,告诉你,青哥儿的娘是我娘的亲表姐,老娘不就是大侄子的表姑?他小时候就住过我家,受我娘照顾,现在也该是大侄子报答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