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愿意助他一臂之力,贾赦求之不得,就直接把事情转到了兴宁帝这里,自己带着徒钰,一身轻松的回去了。
果然,下午时,忠肃亲王就被请到宫里,和兴宁帝谈心了,俗称,约谈。
第二天,忠肃王府就给贾赦送来消息,徒玠同意和离,现在就可以去户部把当初贾元春的庚贴拿回来,顺便把户籍更改一下。
这个消息一出,惊得满朝文武目瞪口呆,全京城的人,也都吓掉了手里捧着的瓜。
“贾侧妃和忠肃王爷和离?哎呀呀,这可是大消息呐,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听说还是荣国公亲自去和忠肃王爷谈的。啧,也不知道荣国公是怎么想的,和离之事一出,贾家的姑娘们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嗐,贾家女孩儿的名声受损,与荣国公有什么关系?贾家的那几位姑娘,又有哪一个是真正出身荣国府的?”
众人一想也是,四春中,元探二春是贾政这一房的,迎惜二人出身宁侯府,确实和荣国府没多大关系。
两个断袖又生不出孩子,孩子们名声受损,于他又有何干?
这两天,京城百姓和达官贵人们谈论的话题,总会往贾元春和离这件事上靠,大启如果有个热搜榜,这个消息,绝对是当之无愧热搜榜第一!
上面的对话,不时就会出现在一些酒楼茶馆的客人口中。
某间酒楼的雅间里,一个青年听了这话,两眉竖起,将酒杯砸到桌上,就要生气暴起。
他旁边与他生的有五分相似的青年拉住他的手,劝道:“珠哥儿,你干什么”?
那白衣青年就是贾珠,拉住他的人,却是宁侯府的贾琏,二人年纪相仿,从小的关系就很不错。今日休沐,便相约来此喝酒,谁知道会碰到这么个糟心事。
贾珠已经气得满脸通红,他道:“这些人压根不知道事情原委,在这里人云亦云,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声讨伯父,竟然连王爷也敢编排,不要命了吗?”
贾琏对那些人也是极气愤的,元春也算是他的妹妹,自那次被人害了后,贾元春虽然在贾赦的调理下,身体是好了,但心里的创伤却一直没有恢复过来,对忠肃亲王也有了隔阂,否则这次的和离,她也不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谁都看得出来,经此一事,贾元春在忠肃王府的日子将会十分难过。如果元春深陷王府后院争斗,伤心伤神,他们贾家是心疼女孩儿的人家,把自家女孩儿的身心安全看得比什么都重,肯定会伤心。
尤其是贾赦,最是疼爱家里的那些灵秀非凡的女孩子了!贾元春是他看得着长大的,深知孩子满腹才华,不忍她深陷泥沼中,舍了自己的清誉,为贾元春出头,提出和离,却被这些人诋毁污蔑,是个贾家人都会生气。
但在此情此景间,贾琏也比贾珠更清醒,这里,不是能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时机。这些人也只能在背后嚼舌根子,又不能对贾赦对荣国府做什么,时间久了,等有了新出的事情,把元春和离这件事压下去后,这些人的关注点也就散了。
如果贾珠此时跳出去,帮不了贾赦不说,反而还会给这些人更有理由去毁掉贾赦和贾元春的名声。
贾琏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才出手拦住了生气要去同人理论的贾珠,并将事情的因果厉害告诉贾珠。
贾珠不是个笨的,方才只是被那些人的话气得头脑发昏,这才没考虑好,冲动了些。此时被贾琏劝住,回过神来,压下了心底的怒火,气呼呼坐回座位上。
他恨恨道:“这些人的嘴也是真的碎,不是他们家的姐妹被人算计没了孩子,还要担惊受怕,他们不会担心。只不过是人云亦云,竟是完全没想到他们上下嘴皮子一碰,对那些无辜之人是何等的伤害?”
贾琏道:“这便是赦叔说的,言语可杀人了吧?好在赦叔不是那等内心脆弱的,否则怕是会出事。”
贾赦笑道:“有那位在,这些人想要伤到赦大伯,可没那么容易。”
提起忠瑞亲王,贾琏和贾珠都放下心来,有那位在,他家赦伯(叔),肯定不会被这些人伤害到。
正如贾珠和贾琏所想那般,在人们都在议论贾元春和离的事情时,徒钰当天下午就出手了。
贾珠和贾琏还在雅间里讨论着该不该给忠瑞亲王出主意的时候,就有消息灵通的人一路小跑着进来了。
“大消息啊,大消息!”那人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等跑到时,已经气喘吁吁了,在喊出了这两句话后,就再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弯下腰不住咳嗽。
旁边有人给他递了一杯水,那人也顾不得旁的,接过水杯,一饮而下。
好容易缓过劲来,有那心急的人连忙追问:“快说说,又有什么大消息了?”
那人道:“保安侯领着家中下人,挑着担子去了户部。”
“那位挑担子去户部做什么?莫不是又可以向国库借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