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必要时,王子腾并不介意大义灭亲。
回到荣国府后,贾赦和徒钰立即行动起来,一个立即让府里的老总管去了宁侯府,给那府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们讲解《大启律》,贾赦则是将荣国府几位当家的大人召集了起来,要开一个重要的家庭会议。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自家人还是得知道王氏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的。
事关重大,贾赦也顾不上男女大防了,直接将人往早先准备好的会议室里一领,就把自从出世后,就备受瞩目的调查卷宗君又拿了出来。
这次可不是只有一份了,早在他们去王家的时候,徒钰就让暗组的人加急印刷了几份,不仅贾赦手上有好几份,保证荣国府的几位当家人人手一份,还能撕着玩儿!
贾敷那里也分了好几份。
把卷宗君一一分发下去,又不说明,弄得所有人一头雾水。
作为荣国府玉字辈领军似的人物,贾珠也来了。王氏到底是他的生母,他又是荣国府里最出息的小辈,让他出席无可厚非,总要让他知道王氏都做了什么事情不是?
早在先前贾珠以其严谨认真的态度,被兴宁帝丢进吏部,极受吏部几位老大人的器重,在吏部混得风声水起,看多了各地送来的公文,早练就了一身速读速写的本事,在别人还没有看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完了,脸上的表情,嗯?面无表情?
贾赦有点看不懂了,这是进化出喜怒不形于色的技能了吗?
在他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忽听得“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王氏的脸被打得歪到了一边,贾政一脸狰狞的反手又给了王夫人一个大耳光。
没等贾政的第三个耳光打下去,贾赦抬手轻弹,一道无形的气劲直奔贾政的手腕,贾政只觉得手腕一麻,整条胳膊就落了下来,竟是再也抬不起来了。
贾政气急败坏,知道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对他动手的人,除了贾赦外,再无旁人。
已经被气到头恼发昏的贾政忘了对贾赦的害怕,冲着他吼道:“老大!这个女人竟然做出这等事,这是想置贾家于死地啊!我,我要休了她!”
王氏被打得拿来吧,头还正晕着,可是一听到贾政这绝决的话,当下头也不晕了,尖声叫道:“贾政!你凭什么休我?!”
贾赦双手抱胸,好整以睱,问他:“对呀,你凭什么休她?”
贾政理所当然道:“就凭她包揽诉讼,放印子钱!”
贾赦嗤笑道:“她一个女人家,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你可曾想过,你与上官应酬往来的钱,在外购买的那些心仪字画的钱,你养那些清客的钱,都是从哪儿来的?但凡你争气些,她一个女人家,也不至于去做这些有损阴德的事!”
王夫人突然嚎啕大哭,贾赦这番话正说到了她的心里。
贾赦继续道:“要不是逼不得已,她一个女人,哪里会动那些心思?你这一上来就喊打喊杀要休妻,可曾想过自身的问题?”
贾政这脑子,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他敢把王氏休了,明天王子腾就敢废了他。
贾赦又道:“行了,王氏所行之事不对,好在发现得早,她做这些事亦不长,还来得及补救。去去去,你一边去,别挡在那儿防碍我办事!”
贾政被贾赦一顿极不客气的员,有气发不出来,脸上勿青勿白,显见得气得狠了。
贾母终于叹息一声,对贾政道:“老二,此事事关重大,可不是你一拍脑袋就可以决定的,你莫忘了,姻亲结的是两姓之好,你就这么把王氏休了,可想过亲家老爷会怎么想?”
第63章
提到王子腾, 贾政这才终于冷静了下来。提起王子腾,他就全身疼,王子腾可不会管他贾政是谁, 真的是会揍他的。
把贾政扒拉到一边蹲着去, 贾赦这才对王氏道:“方才之言,全是我的肺腑之言,你毕竟是我贾家人, 无论休不休你, 此事与我贾家都脱不了干系, 我出手并非为你, 而是为我贾家百年基业。好在你做这些事的时间不长,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只须你将包揽诉讼的名单,放印子钱的账单, 以及收到的银钱交出来, 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 为贾王两家的名声, 贾家不会休了你,‘病逝’一个人却是极简单的。”
王夫人知道贾赦说到做到, 即使他做不到, 忠瑞亲王也会替他做到的!她可不敢和那位爷对着干。
王氏恨极,这是要断了她的财路,俗话说“断人财人, 如杀人父母”,可见王氏对查出这事的贾赦有多恨!可惜,她奈何不了贾赦!
“在我屋子的床头里有个暗格,名单和账本都在那里。”
贾赦点点头, 对一旁静立的徒钰友情提供的白嬷嬷点了点头,白嬷嬷微微福身,带着几个小丫头片子,浩浩荡荡往西院去了。
贾母问道:“你有同王家说起此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