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出国,也不用躲起来,他们即使知道他在哪里他在做什么,也无计可施。
许嘉辞在入伍前几天,突然也跑去学他父亲早早立了个遗嘱,继承人跟他非亲非故。
他在部队的第二年考了有军中t大之称的国防大学,今年本来刚毕业。
五年过去,少年长成肩膀足以撑起世界的男人,他无惧所有人,而许家亲戚和许夫人那边也终于疲了。
毕业后工作分配前的第一个来之不易的假期,据说他本来买了张去北市的车票,只是还没等到出发,便临时接到命令,出这次的任务。
……
安恬默默地听着。
律师说的很简略,其中有些细节也略过了,但就是这些事,要全部说完,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
“安小姐,您签字吧。”律师说完,仔细地打量着安恬。
她表情很平静,并没有他以为会爆发的激烈的情绪。
安恬把笔放下,却把纸张重新推给律师。
她吸了吸鼻子,说:“我不会签。”
她对着律师的眼睛:“除非你告诉我许嘉辞死了,否则我不会签。”
律师对着安恬的眼神,怔了怔。
他最后只好摇头,收起这些复杂的需要签字的清单和合同。
安恬回了学校。
已经开学了。
她开始忙自己的课题和论文,一直忙一直忙,就好像以前那样,在跟许嘉辞重逢之前那样的忙。
电视里关于这场灾难的报道开始逐渐减少。
灾后重建火热地进行着,
世界好像又重回正轨。
冬天,北市的湖面都结了冰。
安恬去滑冰车,恍惚有种感觉,许嘉辞在后面推她。
她怔然地回头,好像就看到许嘉辞在她身后,还是少年的模样。
只是再一看,身后空空荡荡,只有嬉笑的游人。
安恬在夜深人静时哭了一场。
今年寒假过年,她准备去看望赵姨。
赵姨忙着给她相亲,说有条件很好的小伙子,让她来的时候见一见。
安恬只是在电话里笑笑。
又是一场大雪。
整个世界银装素裹。
安恬早起去图书馆。
积雪踩在脚下吱呀地响。
安恬找了个位置,把手机放在电脑旁。
手机开始嗡嗡地响。
图书馆里很安静,她去外面走廊接电话。
那个人说:
“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