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沉默不语,那弯如同碧蓝海上的新月,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灰蓝色的雾蒙蒙的阴霾,让人看不清其中的颜色。
审神者,如果说他们从来都未拥有过,那么可能还会觉得无所谓,觉得不在乎。
但是一旦拥有过之后,那种满足感和占有感就好像是一口让人无法自拔的罂粟,它灿然又妖艳,沾染上即让人无法自拔。
拥有过再残忍的失去,这样对于他们实在是太残忍了。
但是心思尚未成熟的小孩不都是这样吗?
喜怒无常,心性不定。
这个地方没有外面好玩的游戏机,缤纷的美景,只有一群无趣的老头子们,主公就愿意留下来才怪呢。
这种沉重到有些悲哀的感觉就像一座大山压迫着他们的心脏,就连三日月也有些喘不过气,几乎控制不住情绪。
抱着骷髅头盔的同田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渍,看不清表情,他低声说了一句:“我去锻炼了。”
安静中,有人苦笑着哼了一声,道:“现在是不是应该庆幸这个审神者的灵力强大,起码在还能再够我们苟活几个月呢。”
“你们不要太过于悲观嘛,这不是仅仅是你们的猜想而已!”清光重新振作了起来,“如果主公并没有放弃我们,这样做可是很破坏关系的。我们应该问清楚啦!”
鹤丸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眼皮,整个人的色调都是灰暗的,“嘛,无所谓啦,我说,主公大人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药研一从内间出来就看见了,就要仿佛丧尸围城般的可怕场景,大家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和精气一样,全部瘫在地上,或者没骨头一样倚靠在墙上。
“……”
好可怕,这群家伙是吃错药了。
药研忍不住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不过,感觉他们的样子非常适合摆在自己的解剖实验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