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沢让古怪地看着他:“你知道吗?你这种语气有点像是,被我父亲渣了之后还被抱走孩子的情妇。”
陀思妥耶夫斯基“嘶”了一声,“尽管知道是在开玩笑,但这样的比喻还是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萩沢让也是一脸后悔:“我也这么觉得。”
继而他又感慨道:“你这个情报贩子知道得还挺多。”
陀思妥耶夫斯基依旧是那句话谦虚道:“小小把戏,不足挂齿。”
萩沢让:“龙头抗争结束好几个月了,你之所以还没将注意力从横滨挪走,是因为他吗?不过很遗憾,他已经死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真挚而又虔诚地说:“不,我们该为他感到高兴,因为他终于从这个充满罪的世界上解脱了。”
萩沢让:“是的,我确实为他感到高兴,不过理由倒是与你有些差别。”
信仰者、充满罪的世界、解脱……
原来如此!
萩沢让恍然大悟。
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想做一个拿起刀“济世”的执刑者啊……
陀思妥耶夫斯基:“你在想什么?”
萩沢让:“你又在想什么?”
陀思妥耶夫斯基:“你在想我正在想的事情吗?”
萩沢让:“你也在想我正在想的事情吗?”
“……”
“……”
二人相视一笑,到此为止。
另一边。
年幼的上司不在意突然出现的跟踪者,三浦昌浩却不能不上心。
他离开萩沢让住宅的时候十分小心,在附近绕了几圈,时不时还会在某个地方停上一会儿,很是花了一番时间。
不过在此期间,他并没有发现车子被跟踪的情况。
于是他这才开车回到港黑事务所大楼——尽管萩沢让说他已经下班了,但他自认不能在这个时候下班。
他将这件事报告给了森鸥外,可奇怪的是,就连森鸥外听完他的汇报后,也是如萩沢让那般不太放在心上的样子。
“让君说你下班了?”
三浦昌浩正准备向老板表明一番“老板不下班,属下怎么能下班”的社畜决心,却见森鸥外挥苍蝇似的摆摆手,“那就赶紧下班吧啊,难得的休假哦。”
三浦昌浩:……???你还是那个连童工都要使劲压榨的黑心老板吗???
很显然,就在三浦昌浩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已经被自家狗比上司给带歪了。以前他哪敢说他们顶头大boss的坏话啊?哪怕只是在心里嘀咕都不可能!
森鸥外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吗?或者说……你迫不及待地想要接更多工作?”
三浦昌浩回过神,立马跟个拨浪鼓似的疯狂摇头,“打扰您了,属下告退!”
看着三浦昌浩三步并作两步飞快逃离首领办公室,森鸥外摇摇头,“果然和广津说的一样,性格有些跳脱啊……不过活泼一点也好,这样才耐得住让君折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