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奶昔是最美味可口的饮料,赤司君请不要轻视它。”很认真的告诉了赤司之后,黑子转头对越前微微笑道:“越前君请品尝一下。”
黑子喜欢,幷不代表越前会喜欢,只喝了一口就被满嘴甜腻的香草味弄得再也喝不下第二口。可看着黑子温柔期待的目光,他不忍让对方失望,只能默默点点头,眉眼微蹙的叼着吸管,小口小口的吸着。
也许是看出越前喝得很痛苦,赤司伸手将他手里的纸杯拿过来放在一边,道:“等下就要吃饭了,别喝那麽多冰的让胃难受,你比不得黑子,他早就练出来了。”
很感激的看了赤司一眼,见那双赤红的瞳正望着自己流露出微微的笑,越前红了红脸,忙低头盯着菜单以做掩饰。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赤司对自己很好,很多时候不用说就已能领会自己的意图,幷且适时爲自己解围,不留半点痕迹。
赤司和黑子都不是多话的人,点好吃食之后简单交谈了一会儿便已无话可说了。最后,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默默坐在一边,专心等着晚餐的越前作爲谈话的对象。看着越前身边纸袋里的网球用品,赤司道:“我没有在各社团申请表上见到你的名字,爲什麽不加入网球部?”
抬头看看赤司,越前沉默了片刻,道:“我去问过了,网球部的部长说他们暂时不收没有基础的队员,要再等一等。”
越前一说赤司就明白了,洛山高校是一切以成绩说话的学校,如果履历上没有相关的经历,一般而言各社团是不会第一时间通过申请的,要等待第二批,也就是候补成员的招收。越前的简历他看过,在进入洛山之前是一片空白,整个人简直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没有记忆,也没有过往,所以赤司才会比较关注。
微微沉吟了一下,赤司看着越前,问他:“你没有要求下场测试一下吗?各社团都是有特招名额的。”
摇摇头,越前也不答话,精致的面孔绷得紧紧的。他不知道这些规定,那天去网球部才问了几句就被一个不认识的人冷嘲热讽了一顿,说什麽连比赛经历都没有的人还想加入简直是做梦,他也懒得争辩转身就走了。他不相信自己没有经历过网球比赛,因爲网球部正式的球场是他熟悉的,就算没有记忆,但那种感觉是真实存在的。
见越前不吭声,赤司也就不多说了,只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至于黑子,毕竟是和赤司在帝光中学篮球部度过了三年,知道赤司冷淡的心性,所以很惊讶对方竟然会爲一个不是篮球部成员的学弟上心。蓝色的眼眸在两人身上停留了片刻,他伸手拍了拍越前单薄的肩膀,温和的劝慰道:“不要紧的,你的实力一定会有人看得到。其实我当初也是差点被篮球部劝退的人,还要感谢赤司君发掘了我的能力。”
也许是怕越前心情低落,向来少言的黑子主动讲起了曾经不愿意提及的过往。在那些过往当中,身爲队长,又对黑子有知遇之恩的赤司自然是主角,渐渐让越前听得津津有味。对越前来说,赤司征十郎这个人熟悉又陌生,尽管入学几个月来都有不深不浅的交集,但赤司究竟是个什麽样的人,他真的不了解。
当听到黑子说到帝光中学篮球部五位主力因理念不一样而最终分崩离析时,越前抬头动也不动的望着赤司,眼中闪动着疑问。他很赞同黑子说的,篮球是一个团体配合的运动,怎麽也没想到赤司那时会选择单打独斗,完全和他那天在篮球部看到的赤司是两个人嘛。
被清澈漂亮的猫眼动也不动的盯着,赤司也不好继续当个听校浇枪雌鹨荒ㄇ城车男Γ溃骸叭俗苁且沙さ模皇锹穑磕茉赪inter Cup上和黑子再次相遇,看到他坚守着理念最终带领诚凛取得胜利,我也算认同他的坚持了。
把赤司的话当辩解看待,越前眨了眨眼,眼里泛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眯眼道:“原来赤司学长是黑子学长的手下败将,要继续加油哦。”
一句话惹得黑子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赤司似无奈又似包容的样子,又看看灵动慧黠的琥珀眼眸,他基本已能确定了,这个沉默少言又生性别扭的少年对赤司而言,是个不一样的存在。
吃完晚饭,赤司因爲家中还有事,只把黑子送到车站就离开了,留下越前陪黑子等车。越前留下不是赤司要求的,而是他自己的意思,因爲在听了那些往事之后,他觉得这位前辈很值得尊敬。
感觉到越前对自己不是那麽生分了,黑子慢慢和他闲聊着,渐渐了解了他与赤司认识的始末。眼看公交车已慢慢驶入视线,黑子突然握住越前的手,认真的道:“越前君,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赤司君,不要让他把自己逼迫得太厉害。他的性格里有第二人格的存在,如果他给自己的压力太大,第二人格就会出现,那不是一件好事。拜托了,越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