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次互换身份的尝试之后,夏尔对越前很是满意,也就放心的带着他前往伦敦,参加每一年在这时开始的交际季。夏尔来到伦敦还有另外一项使命,那就是替伊丽莎白女王调查妓女连续被杀事件。在夏尔的计划当中,他可以全力调查杀人凶手,而越前则可以代他出席各种无聊的交际舞会,哪怕越前什麽都好,就是跳舞跟他跳得一样烂!
不过很可惜,夏尔自认爲完美的计划刚一抵达伦敦别墅就被无情的封杀了。因爲,他在这里遇到了两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人,一个是上海青帮在伦敦的负责人刘,另一个则是他的阿姨,母亲的亲妹妹,红夫人安洁丽娜·达雷斯。这两个人,一个以调戏他爲乐趣,一个则是半点长辈的形象都没有,满嘴的黄腔也不管唯一的侄子尚未成年。
刘和红夫人带给夏尔的打击还不止这一点,更致命的是他们一眼就分辨出了他和越前谁是本体,谁是替身。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不是越前模仿得不好,而是夏尔你演得太假,白白浪费了越前这麽相似的面孔。
面对这样的评价,夏尔自然是不满的,所以在案件调查毫无头绪的情况下带着越前据说算得上朋友的人,一个在伦敦经营殡葬用品的人。从来没有人知道那个人姓什麽叫什麽,知道他的人都只会用他经营的小店名字叫他——葬仪屋;而他则自称小生。
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爲刘和红夫人的评价不服气,当夏尔带着越前以及一行人抵达葬仪屋店门口的时候,他稍微犹豫了一下转头对打扮得和自己幷无差别的越前道:“你进去试试吧,让塞巴斯蒂安陪你一起进去。”说完,他又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我就不相信了……”
夏尔不相信什麽,越前也懒得问,不外乎就是不相信每一个人都能看出彼此之间的区别。这一刻,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要找的那个人,就在这间毫不起眼的小店里。
默默对夏尔点点头,越前推开小店紧闭的门,同塞巴斯蒂安一起跨入光线昏暗的小店,再返身把门关上。借着窗口透进来的光,他开始仔细打量这方黑乎乎的空间。没有人,一口挺大的棺材靠墻立在一边,另外还有几口尚未完工的凌乱摆放在地上,再有就是几个摆满玻璃瓶的柜子,里面装着什麽完全看不清楚。目光最后落到墻角的蜘蛛网上,越前嘴角不自觉一抽,然后在塞巴斯蒂安的示意下叫道:“在吗,葬仪屋?”
连叫了几声都没有任何回应,就在越前用目光询问黑衣执事要不要离开的时候,那口竪着的棺材里出来传来一阵笑声。那笑声诡异得越前浑身的汗毛都快竪起来了,循声望去时,只见严丝合缝的棺材板不知什麽时候被推开了,一只生着长长黑色指甲,皮肤却很白晰的手从缝隙间伸了出来。
鬼?用力吞咽了一下,越前强忍住心中的惊愕,倔强的不肯后退一步,就这麽直直望着慢慢被推开的棺材。等到棺材板被推到可以看到那手的主人时,他看到了一张被遮掩在长长银灰色发下的脸。那一刻,在昏暗的屋子里,越前几乎以爲自己産生错觉了,因爲他看到那双被刘海覆盖得严严实实的眼睛竟然闪烁过一道绿光。
“我想差不多也是该来了。欢迎光临,伯爵,终于想要进小生我特制的棺材了吗?”伴随这语调诡异的声音,棺材板也被推开了大半,那人终于出现在了越前的视野里。
那个人,姑且应该算是人吧。越前看到那个站在棺材里,唇角高高扬起的人头戴一顶有些古怪的黑色礼帽,穿着一身长长的黑袍,从左肩到右腰系着一块灰黑色的布,装束和这个时代所有的葬仪人没什麽区别。可就是在这个人身上,越前感觉到的不是活人的气息,而是一身死气,非常浓郁的死气。
就在越前强忍恐惧上下打量着葬仪屋的同时,葬仪屋也从棺材里跨了出来。看到越前,他突然收住了笑声凑近一些细细看了一眼,发出一声充满惊讶的“咦?”。直起身体之后,他真的不笑了,抬手按住越前微张的唇,用很肯定的语气道:“你不是伯爵。”
屋子里又传来一声轻笑,这一次发出笑声的是越前身后的黑衣执事。而随着他的笑声,紧闭的店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一脸不爽的夏尔带着刘和红夫人大步走了进来。
“这才是真正的伯爵嘛,你从哪里找来一个和你这麽像的小娃娃的?”见了夏尔,葬仪屋又笑了,声音也恢复了那种怪异的语调。可他分明还是在看着越前,即使双眼被头发挡住了,越前依然能感觉到那是一种判研的目光。
“先别说这些无用的,我有话问你,葬仪屋。”不理对方的调侃,夏尔径直在一口棺材上坐了下来。
伸手虚虚掩住夏尔的嘴,又朝越前看了一眼,葬仪屋咧嘴笑道:“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来意。那可不是能够面向大械目腿耍∩野阉虬绲闷亮恋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