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织田作之助随口问道,弯下腰拧干自己裤脚和衬衣的水,“今天出了太阳,温度有二十多摄氏度,以防感冒,你还是去换一套衣服比较好。”
太宰治从岸边爬起来,湿漉漉的,头发上有几根水藻。
“你不觉得是一个自杀的好天气吗?”
“不会。”
织田作之助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以温度而言,六月份和七月份都容易感冒,八月份和九月份才可以洗凉水澡。”
太宰治眨了眨滴水的眼睫毛,第一个碰到有人这么郑重其事地回答他关于自杀的问题,话题居然还牵扯到了洗凉水澡上面。他不由自主地信了白兰·杰索临走前说过的一句戏言:你和织田作之助先生没准会成为朋友哟。
这人居然莫名的治愈。
“你是想让我再等两个月?太难啦,我已经等不下去了。”
太宰治还没有长大,远远称不上男人,清理海藻的动作更是孩子气,他如同逮着一个人就抱怨道,“已经六月份了,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是无法理解异地恋的苦恼,每次想到百鬼丸还是无法回来,我就呼吸都要停止了。”
织田作之助发懵,这位港口黑手党的大红人为什么对自己说这些?
上级领导们谈恋爱怎么说都该是一件秘密啊。
他拘谨地说道:“活着才能恋爱吧。”
“是啊。”太宰治死气沉沉的鸢色眸子,盯着织田作之助,“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明白吧,我可不是那些一时冲动就大喊大闹着要自杀的人,而是很努力地在寻找希望,根本不需要他人施予援救之手。”
织田作之助并不想明白,然而过于老实的结果就是被迫听着某人吐黑泥。
十分钟后。
“我……能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