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消息外泄,接到当今的旨意后,赴金陵多人立即启程,贾琏和水漓亦是没有耽搁,领旨后,立即带着一百羽林卫出宫。
可巧今日是甄应嘉生辰,因其并非是整十的寿辰,甄府并未大办,而是请了京中几家老亲,摆上几桌席面罢了,水漓和贾琏带人来时,宴席似乎才刚刚开始不久。
水漓亲自捧着圣旨,和贾琏相携而入,对甄家人的谄媚视而不见。
今日来的宾客们见他二人带着圣旨而来,原以为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呢。
谁知一见他二人的态度,却让在场之人摸不着头绪了,一时间竟是鸦雀无声。
甄应嘉也是心中惴惴,在水漓的冷脸下,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命人撤去席面,摆上贡桌香案。
待一切准备好了后,这才与一众宾客们面皇宫而拜,准备接旨。
水漓眼见接旨的程序都已经准备好了,走到香案中间,打开圣旨,高声宣读。
随着圣旨宣读下来,甄家众人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宾客中有人默默起身,轻手轻脚的退出了甄府。
有了第一个退出的,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不多时,那些来参加生辰宴的人,纷纷离开,连带着他们带来的家眷和下人,也全部走了个干干净净。
甄应嘉早已经被圣旨的内容惊得瘫坐在了地上,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水漓好心的等他回神,然而,甄应嘉却似乎是失了魂魄一般,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甄家其他人,或是呆若木鸡,或是失声痛哭,或是不知所措,不一而足。
消息很快传到后院,不一会儿,后院又响起了哭闹的声音,当块是热闹得很。
贾琏被这些人吵得头疼,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水漓发现了,为免自家琏儿继续受这些人的荼毒,不再等甄应嘉回应,出声道:“甄大人,接旨吧。”
随着他的这一声,守在门外的一众羽林卫如狼似虎的冲了进来,开始执行他们的任务——抓人,抄家。
看着一箱箱金银珠宝,玉器古玩,名家书画被抬到面前,贾琏不由咋舌,果然不愧是曾经四次接驾,又出了甄太妃这么一位宠冠后宫的女人的家族,好东西的确不少。
有书吏在一旁将所抄之物登记,水漓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本小册子,不时看向那些抄没之物,似乎在对着什么。
贾琏没忍住好奇心,探头看了一眼,瞬间眉毛挑得老高。
“这是什么?”
“甄家人与人往来的物品清单。”
话音一落,贾琏就看到,呆立一旁的甄应嘉,身子抖了好几抖。
半个时辰后,水漓确定道:“这府里抄出来的东西,并非是甄家的全部脏物!”
贾琏不知道水漓是怎么确定脏物少了的,他却想到了那些不在那册清单上的脏物和赃银都去了哪里!
冲水大王爷勾了勾手指,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水漓诧异的看过来,“果真?”
贾琏道:“八.九不离十。”
水漓低头想了想,招来心腹,低声嘱咐了几句,那人匆匆离开。
甄家抄没的东西,已经清点的差不多了,二人带着这许多的东西,赶在宫门下钥前,将之送进了当今的私库里。
这时,被水漓派出去的那个心腹,带着打探到的消息回来了。
“属下打探到,自老圣人殁后,每隔一段时间,便有甄家下人,趁夜抬着一箱或几箱的东西去几家关系较近的老亲府上,等他们出来后,都是空手而出的,箱子都被留在了那几家里了。属下曾在其中一家的姨娘屋里,看到一件清单上记载的物件。”
贾琏:这是想到靠山倒了,不得不做的最坏打算吗?如果是,不得不说,甄应嘉别的本事没有,见风使舵的本事的确不错。
水漓挑眉:“都有哪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