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冷笑一声,转身离开,在人群中几经穿梭,不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就在他消失后不久,两道人影出现在他刚刚站着的位置,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恨恨跺脚,“呸,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滑得跟泥鳅似的!”
“回去吧,尽快将事情回禀上去才是正理,不然怕是要吃不小的挂落。”
二人商议定,连忙回去。
在二人看不到的地方,京城一品茶楼的后院,方才被人跟踪的年轻人,正恭敬站在水漓和贾琏面前,细细的回禀方才所发生的事情。
贾琏对他的工作很满意。
“做得不错,你先下去,今后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比照今日这般处理便是,但也不必拘泥于这些,解决问题的方法千千万,能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好方法。”
那年轻人受教,自下去安排不提。
水漓道:“我之前还没想明白贾王氏为何做这些事情,原来竟是准备坏你的名声啊。”
贾琏冷哼:“不止呢,但凡你的心胸狭窄一些,消息再闭塞一些,现在的我们,应该已经在为那两个人吵起来了。”
水漓:“……确实,贾王氏这一手,果然够黑。不得不说这个主意比她之前做的那些高明了不少,似乎并不是她能想出来的主意。”
贾琏轻笑:“确实不是她的手笔。”
“哦?那是谁?”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贾家从来都是女儿比男儿优秀,二房尤其如此。”当然了如果不是他穿过来了,大房比二房更不如,“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主意应该是贾太妃走之前,给她出的。这里头,或许还有薛家那位姑娘的手笔,也难得她能忍到如今才动手。”
“不必理会这事了,明日让‘风语’那些人放出一些更劲爆的官员私密消息,混淆视听,不用一日,侯府的那些花边八卦就会被这些新出现的消息给压得渣都不剩了。”
水漓说做就做,将事情吩咐下去,不过一日,丰源侯世子和尤氏双艳不得不说的花边八卦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王夫人得知这个消息后,气得差点把佛堂里供着的观音菩萨像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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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出了邢夫人的孝期,迎春的亲事便要继续走礼了。这一次,贾琏再没有了理由继续留下妹子了。
安国公府对这门亲事极是重视,安国公亲自出面,请钦天监的大人帮忙挑了一个黄道吉日,迎春的亲事正式进入倒计时。
自迎春的亲事定下后,贾琏时刻不忘替自家妹子准备嫁妆。
在这期间,大周的船队接连出海了两次,给当今和他们这些有份参与人带来了无数的金银和财富。财大气粗的贾琏,在给迎春准备嫁妆时,出手极是大方,咱不差钱!
再加上与丰源侯府和北静王府有往来的人家送的添妆,当今还凑了个趣儿,也赐下了不少好东西。
如此一来,迎春的嫁妆就非常可观了,尤其是船队第二次出航时,被贾琏调?教得对商业有了初步认识的几位姑娘,也凑了一股,给自己赚了一笔足够她们后半生衣食无忧的银钱!
可以想像,当迎春出阁的那一天,是何等的壮观,用十里红妆都不足以形容,公主出阁都不足以和她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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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的嫁妆实在太多了,贾赦担心等到出阁之日再把嫁妆送往安国公府,会耽误迎春出阁的最好时辰,于是便临时决定把其中一些没能加进嫁妆抬里去的东西,先行送往安国公府。
即使已经先送走了一半的嫁妆,迎春出阁这日,依旧整出了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抬抬装得满满当当的,全是干货,没有一抬是虚的!
迎春出阁这日,天清气朗,是个极好的日子,早有消息灵通的人,早早的在巡妆游街的必经之路上守着,沿途临街的酒楼茶馆都被人给占满了。
经过昨天那场晒嫁妆,以及后来提前送进安国公府的嫁妆,听到这个消息的京城姑娘们眼睛都要绿了。
真是:丰源侯家姑娘的嫁妆一出,谁与争锋!
见过的人,羡慕嫉妒之余,无论男女,真恨不能取迎春而代之。没有见过的,也早早在传得沸沸扬扬的道听途说中,对迎春的嫁妆充满了好奇,只想亲眼看一看,连京城见多识广的一众夫人小姐们都惊叹不已的丰厚嫁妆长什么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