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器化身的虚无空间之中,听到灶门炭治郎反问的缘音出神地怔愣了。
好像曾几何时,他也在哪里听过这些话……好像曾经,他也对谁说过这些话。
可他不记得了。
*
灶门炭治郎的眼眶中流出血一般的眼泪来,“你不曾经也是一名人类吗?你也应该在痛苦挣扎时流过泪才对!”
“那种事情——”堕姬恼怒地反驳他,“我早就忘记了啊!”
“火之神神乐·灼日炎阳。”
灶门炭治郎手中的日轮刀化成圆形,火焰如同太阳般燃烧起来。随风而舞动的火焰在夜色之中明亮的仿佛太阳,即使隔着数十米的距离,堕姬也能远远地感受到这轮圆日灼人的温度,她下意识地感到了恐惧。
要被杀死了——
这样的恐惧一时间让堕姬没有办法动弹分毫。
然而在即将冲过来的那一刻,炭治郎却停下了脚步,踉踉跄跄地摔倒在屋顶上。
他的身体无法承受这样高强度使用火之神神乐而带来的负担,他的身体因为重伤而本来就应该已经到了极限,这样极限的使用自己的身体,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撑太久。
在即将斩断堕姬的脖颈的时候,灶门炭治郎力竭的跪倒在了屋檐上。
“哈……哈哈哈哈……”堕姬几乎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她鄙夷的俯视着灶门炭治郎跪倒在地上的背影,“看吧,人类就是这么脆弱,你们是永远也不可能打得过鬼的。”
“是这样吗?”
少年冷淡的嗓音蓦然在堕姬的耳边想起。
“什、”堕姬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有人靠近了自己,她惊恐之下猛的回过头来,有栖川郁时那双灿金色的眼睛中清楚地映出堕姬神色惊恐的脸。
他手中握着的三日月宗近在那一刻猛地爆发出了耀眼至极的金色光芒。
在这样的情况下,堕姬根本无法闪躲。她甚至不知道有栖川郁时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她的背后,而她却一点感知都没有。
有栖川郁时身上用来束缚花魁盛装的腰封在战斗中被割断了,绣满绯红色山茶花的振袖披在他的身上,内里是束着系带的单薄白衣。
他挥出三日月宗近时的那道刀光,仿佛三日月宗近刀刃上的新月纹路一般。
夜空中仿佛突然出现了一道金色的新月,新月划出的轨迹锋利又美好。
这一刀十分干脆利落地斩断了堕姬的脖颈。那个美丽却诡异的头颅在夜空中飞了起来,骨碌碌滚到了一边
堕姬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有栖川郁时却并不觉得高兴,他皱了皱眉,嫌弃地看向那个咕噜噜滚到地面上的头颅。
“你真的是上弦六吗?怎么弱成这样?”
“我真的是上弦啊!”
堕姬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的身体扑过去抱住自己的头,呜呜哇哇的大哭起来。
有栖川郁时更嫌弃了:“弱成这样,你还真是给上弦丢脸。”
刚刚赶到的宇髄天元也愣住了,他摸不清这是什么情况,看向提着刀站在一边的有栖川郁时:“怎么回事?”
他这个怎么回事不仅是惊讶于堕姬此时抱头痛哭的姿态,也惊讶于有栖川郁时此时的打扮。
虽然有栖川郁时长发披散,花魁盛装也并不算太整齐,但宇髄天元来过花街无数次,他当然能看的出来有栖川郁时这是相当明显的花魁装扮。
绣满绯色山茶花的衣装更能显出少年白如瓷器的肤色,少年手中握着新月刃纹的太刀,那双璨金色的眼瞳之中烈焰灼烧,他冷冷地顾盼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