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栖川郁时倚靠在窗边,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澄澈无云的天空,心中的情绪却不像天空一样无云。
他默默叹了口气:“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不妙的事情啊。”
乱藤四郎跪坐在在榻榻米上叠衣服,头也不抬地回答他:“主君大人你想太多了,不会出事的啦。”
加州清光靠在墙边,用绸布擦着室内的摆设瓷器:“是啊,不过就算发生什么事,我们也会保护好您的。”
“我当然相信你们。”有栖川郁时摇了摇头,“但是有事情发生的话……就会变得很麻烦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将目光投向了花街的长街上,扫过街面上涌动的人群。
就是这一眼,让有栖川郁时的视线凝固了。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他好像看到了我妻善逸、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至于跟他们走在一起的那个人……
那个白头发、那个标志性头带……有栖川郁时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满口华丽的肌肉兄贵。
他继续在脑内想象了一下将宇髄天元那张脸上奇怪的妆容擦掉之后的样子,顿时整个人的认知都摇摇欲碎。
帅哥你谁?
这个池面是宇髄天元?
有栖川郁时有些不敢置信,但仔细看了两三遍再三确认之后,他才确定这个帅哥还真的就是宇髄天元本人。
他匪夷所思,有这么帅的一张脸,宇髄天元为什么能对自己那张脸下这种毒手呢?再仔细看的话,好像我妻善逸他们三人脸上的妆容也十分的惨不忍睹……那该不会是宇髄天元化的妆吧?
他眯着眼睛看过去,他们三人无一例外的穿着女式的和服,化着女性化的妆容,没有穿标志性的鬼杀队队服,更没有带刀。
有栖川郁时沉思,他们会到这里来应该不是因为他自己暴露了位置,我妻善逸大概也没有说漏嘴。
否则的话,这些住应该是直奔松月屋来找他,而不是此时此刻走在街上晃荡。他们这样子反倒更像是要潜入花街去执行任务。
说到潜藏在花街上的恶鬼的话,那么有栖川郁时立刻就会想到了蕨姬。
他们是冲着蕨姬来的吗?
我妻善逸路过松月屋时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那扇窗户。有栖川郁时的房间是临街的,他靠坐在窗边,在低头看去的那一瞬间恰好与我妻善逸对上了视线。
我妻善逸眨了眨眼睛,对有栖川郁时露出了一个笑。他此刻妆容滑稽、扮相不伦不类,显得相当好笑。
有栖川郁时看着我妻善逸,忍不住弯起眼睛露出扩大的灿烂笑容。
从我妻善逸的角度看去,靠在窗边的有栖川郁时只露出了脸和一截形状优美的脖颈,他长长的黑发挽成发髻,而我妻善逸送给他的金色发带编织在长发之中,在金子般的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每一根丝线都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只是那一瞬间的对眼,我妻善逸立刻移开了目光。除了他和灶门炭治郎之外,暂时还没有人知道有栖川郁时在哪里。
他知道有栖川郁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所在,当然就更不能马虎大意的暴露了他的位置。原本这个秘密应该只有我妻善逸一个人知道的。
至于灶门炭治郎——
那天我妻善逸连夜赶回蝶屋的时候被灶门炭治郎逮了个正着。
灶门炭治郎拉着我妻善逸私下里去问了,灶门炭治郎为人耿直,说话也十分的开门见山:“善逸,你是不是去找有栖川前辈了?”
“诶?”我妻善逸愣了一下,很快就反驳他,“我没有啊?我都不知道师兄他在什么地方,怎么找他呢?炭治郎你不要开玩笑了……”
灶门炭治郎紧紧盯着我妻善逸,“那你昨天为什么不在蝶屋里?你去干什么了?”
“伊之助他都天天跑到山上去啊,我就是想出去散下心,”我妻善逸睁眼说瞎话,“你也看到了,我这几天的状态都不怎么好,所以出去散散心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炭治郎你在想些什么呢?”
“你说谎。”灶门炭治郎认真的说,“我闻到了你身上有女孩子的脂粉味,开始我还以为善逸你是不是又去纠缠别的女孩子了。”
灶门炭治郎叹了口气,“不过,后来我又闻到你身上还有股很浓郁的、有栖川前辈的味道。你去见他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