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栖川郁时想了想,将紫藤花御守拿出来给了桑岛慈悟郎:“这是我做的御守,能够阻挡一次鬼的袭击——虽然您大概并不需要,但这是我身为弟子给老师的心意。所以请您收下吧。”
“我收下了。”桑岛慈悟郎接过御守贴身放好,脸上有着疤痕的白发老人此时看起来严肃又郑重,“你要好好活下来啊。”
“我会的。”有栖川郁时点头。
也许其他的意外可能会发生,但是活下来却是对有栖川郁时来说最没有压力的一件事情了。
他可是亚人,死亡次数已经达到四位数的亚人,什么死法是他没尝试过的?
鬼也许很可怕,但有栖川郁时唯独对死亡没有抱有一丁点的恐惧感。
临走的时候,自闭中的我妻善逸凭借着那双超乎常人的耳朵听到了动静,面容青涩的黑发少年是一路狂奔着追到半山腰的。
“要、要走了么?”我妻善逸喘了口气,“这么快?明明你才回来没有多长时间吧?欺骗我是女孩子辜负了我的感情这件事情我还没有跟你说清楚——”
他所有的话都在面对有栖川郁时微笑的脸时溃败了。
“我听说鬼殺队很可怕的、要跟好多可怕的鬼战斗……会死的吧?绝对会死的吧!”胆小的少年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虽然你不是女孩子,但是、我绝对不想要你死掉啊……”
涌出的泪水浸湿了那双稚鹿一般无辜的眼瞳,我妻善逸哭地鼻子都有些红了。
有栖川郁时叹了口气,他是真的不擅长应付哭泣中的小男生或者小女生了。他伸出手温柔地在我妻善逸的发顶摸了摸,不嫌弃地用羽织的下摆给他擦了擦眼泪。
“善逸是男孩子吧?所以不要哭了。”有栖川郁时有点无奈,“我不会死的,善逸也要快点强大起来啊。”
“但是我很弱啊……”
“这个,”有栖川郁时将印着紫藤花脉络的御守贴在我妻善逸的额头,“是我特质的护身符,它会保护善逸的。”
“立刻启程!”鎹鸦又开始吱哇乱叫着催促。
“我要走了。”有栖川郁时一巴掌捏住了鎹鸦的脑袋,卡着鸟喙没让鎹鸦继续叨叨,“善逸,快点强大起来吧。”
我妻善逸捧着印着紫藤花脉络的御守,呆呆地看着有栖川郁时远走的身影。
他很久才小声地回应。
“……好。”
*
有栖川郁时在半路上才知道,这次任务并不是那么简单。
鎹鸦还是会说点人话的,这次灭杀恶鬼的任务是他和水柱富冈义勇的共同任务。至于为什么让他一个最低阶层的队员跟最高等级的柱一起合作……
他也不懂为什么。
反正干就完事儿了。
从桃山到畿内并不算太远,有栖川郁时正好在晚上到达了畿内。
“所以,富冈先生在哪?”有栖川郁时扫视了一圈,一边是歌舞伎盛行的□□娱乐场所,另一边却是开满各种居酒屋和饭店的街区。
他迟疑的想,富冈先生总不可能去歌舞伎那边吧?那边的歌舞伎可大多是男人啊……不,好像也说不准。
有栖川郁时想起自己和富冈义勇的初次见面,当时可不就是在红灯区么?所以这次他人在歌舞伎那边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值得震惊的。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乌鸦把他带到了另一边一家并不起眼的家常菜小饭馆里。
有栖川郁时一眼就找到了富冈义勇。
——这个人正在十分淡定地吃饭,有栖川郁时默不作声地走过去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