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无语,确定不是再坑他一块玉石吗?
其他人见聂怀桑看得这么认真,也有些好奇了,聂怀桑便小心托着这小铃举起展示,大致说了一遍此物来历,笑着道:“这可是要系在霸下环首上的,魏兄也不做得大气些,说是偶得灵感,该不会在从兰室檐角垂铃里学来的吧?”
蓝曦臣:似乎的确有可能。
聂明玦:这么秀气的东西系在霸下上?霸下不要面子的吗!
把玩着小小的玉铃,聂怀桑便看着对面的孟瑶似笑非笑边道:“不过,单单看这小东西能有清心音之功效,别的也不用计较那么多了是吧。”
众人:“!!!”
像是没看见他们听了这话后失态的表情,聂怀桑又转头对主位上的他大哥说道:“等家里擅炼器的长老看过后,大哥你将这铃认了主就能亲自去猎妖兽了,让我多歇几天成不?”
金子轩:……魏无羡这人简直有毒!
……
商议之事暂告一段落,金子轩已经告辞匆匆赶回金鳞台,问了孟瑶的意见后,聂明玦将他的居处从后山石屋迁到了离校场最近的一处院子,虽然有点吵,但绝对是除了寝殿、议事厅外,聂宗主每日经过最多的院子。
蓝曦臣与孟瑶一同去了院子查看整理,聂怀桑却火速被暴脾气的大哥拎到了校场,一场充满‘兄友弟恭’的‘指导’开始了。
再见到聂怀桑的时候,孟瑶是在校场边缘找到人的,可怜的聂二少倒立在墙边,面前的地上铺着几张白纸,一方墨,正颤颤巍巍地在纸上写着不忍卒视的大字——继被‘指导’后,他又光荣领了第二项任务:倒立默写刀法心法。
“……”无语一阵,孟瑶还是直截了当地道:“你是故意的?故意手下留情、又故意半推半就地认罚?我还以为,怀桑你会一绝后患再否认到底呢。”
聂怀桑哼哧哼哧地接着写,直到写完了一张后,借着换纸的功夫才道:“因为,我大哥还在,所以,你还活着。”
“也因为,我大哥在,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更不能否认,即便我没留下任何证据。”
说了两句话,聂怀桑便有些坚持不住了,干脆翻个滚顺势坐在了地上,狠狠穿了两口气后,直直盯着孟瑶半晌,又主动接着道:“你该知道,我大哥这人有时候的确一根筋,轻易不能去犯他认定的对错,若是犯错被他知道了,不论有没有证据,主动认了错、挨过罚就算翻篇儿了,但绝对不能心存侥幸,不然的话,最后算的总账绝对会让人承受不起。当然,这也仅限于自己人犯错而已。”
像是有意为自家大哥鸣不平一般,说话语气都带上了愤慨,“就如你,明明是你在射日之征里自己投的清河阵营,又在后来主动答应的结拜,怎么总是反过来怪我大哥管的太宽?你要是从头到尾都离我大哥远远的、没有一个铜板关系,看他撞见你杀人栽赃后还会不会一直翻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