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抚着估计已经青紫了大块的腹部,抽着气道:“以后啊,我以后好着呢,你不是都和蓝家大哥接过头了么,我那道侣大典筹备如何了?”

江澄狠狠吐了口气,“谁问你……!”

魏无羡坐起身来,打断他的话,也不再避开,“你看这是什么?”指的是他从乾坤袋中拿出的自己的佩剑,随便。那是蓝忘机在收拾伏魔洞的时候,特意问过他,便一直带在乾坤袋里的。

江澄当然不可能不认得这把剑,这把他父亲赠与魏无羡的、和自己从小切磋到大的剑,可江澄此刻瞪着它的眼神,却再也回不到几年前,曾经拿着它一天三顿担忧它主人的心情了。

“江澄,我现在凭体内这颗新的内丹在此立誓,总有一天,我会再用这把剑与你大战三百回合,长剑出鞘那一日,便是师兄我重新教你做人之时。”

在那一瞬间,江澄对上魏无羡那双能发光似的眼哞时,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过去那种深陷万年老二脱身不得的憋屈之中。

“……”江澄瞪着自己那双眼眶发红、好似兔子一般的眼睛,哽声着道:“哼,你有本事,还是先搞搞清楚,那东西到底是不是内丹再来吹嘘!”

魏无羡冲他伸着手,要拉他起来,嘴上还道:“我说师妹,这种时候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打岔。”虽然新内丹它的形状、大小、颜色的确和寻常金丹不大像。

江澄一把拍开都要怼到自己眼前的猪蹄子,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一身紫色宗主服,对着还赖在地上的某人抬了抬下巴,虽然脸上新添了两块淤青,但他江晚吟还是那个威严到不行的江家家主!

魏无羡:“……”

?小剧场?

魏无羡还坐在地上,然而当他看着比他脸上淤青还多、还能依旧满面倨傲的江大宗主一屁股坐到石凳上,还将他那两坛全都揽在怀里不放的时候,他内心是非常震惊的。

魏无羡:师妹你怎么了师妹,难道当了宗主后长进最多的居然是脸皮更厚了吗?!

江澄才不管他,君子好美酒,他虽不如魏无羡酒瘾大、酒量好,却亦是挚爱杯中之物的人,更承认姑苏天子笑乃酒中之最,况且也是自年少求学后便不曾尝过。此时都送至眼前了,又如何会过坛而不饮呢。

江澄:老子不仅要喝,而且要全部喝光,一口都不留给姓魏的。

魏无羡还是坐在地上没起,就那么眼巴巴地仰视着江澄拎起一坛、揭开红封便对嘴灌了下去,都馋到忍不住砸吧两下嘴了,口中还不断催促着:“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比我们当年喝的还要香醇更甚?”

江澄已灌了一大口下肚,听了这话,他放下酒坛,垂眸品了品口中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