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悚然的门生心中惊恐不断:不得了了!宗主和含光君都被人夺舍了!!

……

蓝曦臣正腾出一只手小心给小景怡擦着脸,口中仍劝道:“忘机,我知你急于去往夷陵守着无羡,他那边的事也的确很要紧,你尽可向叔父那边告个别自离去,景仪由我送到堂兄处、于他解释清楚即可。姑苏你也放心,这边有我在,一应事宜都会与叔父一起商量行事,必不会耽误了你和无羡的终身大事。”

便是被说中了心中所想,蓝忘机面上也依旧分毫不显,依旧如常道:“我御剑去往夷陵,并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景仪的事,除了需要解释此片刻行踪之差,还有他五岁后进学的事,也要一并与堂兄及叔伯母打声招呼才是。”

蓝曦臣:叔父为了蓝家的雅正也是拼了,希望小景怡日后走好,不对,叔伯母还不一定同意呢。说起来,叔伯母也算是蓝家女修之首,家规之严苛不在叔父之下,怎的教出的孙辈日后会如此……跳脱的呢?

蓝曦臣并不再劝,道:“堂兄与叔伯母一直对你赏识有加,去打声招呼也好。”毕竟他们的后辈,是日后最像无羡的蓝家人了,前提是这辈子景仪能坚持下来吧。

蓝忘机点头应是。

蓝曦臣又道:“前面听闻,乱葬岗上物资匮乏、甚是拮据,你等会儿过去的时候,记得去账房多支些银钱,或者在乾坤袋中多备些衣裳被褥,如果是你的话,他们应当会接受的。”

蓝忘机:“……”

蓝曦臣接着道:“若实在不肯,你便可托言,为家中长辈向温氏医修们多讨些温补身体的丹药即可,对了如此一来,也需再多备些药材方可。”

说完才觉得弟弟已停下脚步、落后了两步了,蓝曦臣问道:“忘机,怎么了?”

蓝忘机道:“玉牌。”

蓝曦臣僵住,弟弟的玉牌在空间中时,便被亲自系到无羡身上了,这会儿没了玉牌,自然连走出云深都成问题。难不成他真的老到记不住事了吗?

静立片刻,蓝曦臣回头笑着道:“无事,先持我的玉牌去支,临走前,还是要补上玉牌吧。”

蓝忘机答‘是’,然后对着面前的背影道:“兄长。”

蓝曦臣应道:“何事?”

蓝忘机道:“很多事情,兄长不必太过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