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勋十分看不惯金光瑶,心觉此人出身下贱,耻于和他同族,直接打断道:“咱们金家蓝家一家亲,都是自己人。两位蓝兄弟若是不喝,那就是看不起我!”一旁他的几名拥趸纷纷抚掌赞道:“真有豪爽之风!”“名士本当如此!”

金光瑶维持笑容不变,却无声地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蓝曦臣起身婉拒,金子勋纠缠不休,对蓝曦臣道:“什么都别说,蓝宗主,咱们两家可跟外人可不一样,你可别拿对付外人那套对付我!一句话,就说喝不喝吧!”

金光瑶微笑的嘴角都要抽搐了,目光满含歉意地望一望蓝曦臣,温言道:“蓝宗主他们之后还要御剑回程,饮酒怕是要影响御剑……”金子勋不以为然:“喝个两杯难道还能倒了不成,我就是喝上八大海碗,也照样能御剑上天!”

四周一片夸赞叫好之声。蓝忘机仍坐着,冷冷盯着金子勋硬塞到自己面前的那杯酒,似乎正要开口,忽然,一只手接过了那只酒盏。

蓝忘机微微一怔,蹙起的眉宇忽地舒展开,抬头望去。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身黑衣,腰间一管笛子,笛子尾垂着如血的红穗。来人负手而立,仰头一饮而尽,将空空如也的酒盏盏底露给金子勋看,道:“我代他喝,你满意了么?”眉眼含笑,语尾微扬。身长玉立,丰神俊朗。】

魏无羡转身与蓝忘机拉开间距,连陈情也被握紧在前做护胸状,挑起一边的眉毛、表情好不怪异地道:“蓝湛,那天要是我没去,你真会喝了那杯酒吗?先前我敬的酒你可是全都推辞掉了!”

众人:所以一万种的万一,含光君答了‘是’的话,你就准备奋起反抗以保清白了吗?

蓝忘机顿感无奈,抿了抿唇,答道:“不会。”手上动作迅速,又马上将人带了回来,两人再次不留缝隙地紧靠。

江澄无语,对魏无羡的脸皮已经不想在说什么了,只骂道:“别自降身价去和那些不知所谓的阿猫阿狗去比,不,狗都比这些人好得多。”

魏无羡懵,“不是,好端端的,你怎么又把我和狗放在一起说了?”

江澄:“……”狗也比你更可爱!

歪楼的双杰二人且先不提,对此处读到的宴会,聂怀桑却是颇有疑虑。

在夷陵老祖大闹金陵台的消息传出之后,他也曾听门下之人大致说过,乃是百花宴后金氏又寻了名目办的‘家宴’,不过,“是什么样高规格的宴会,还需请帖方能入席?清河聂氏、云梦江氏都不曾受邀,偏偏出席的姑苏蓝氏还在会上被金子勋这种人强行‘敬酒’?”聂怀桑此处直截了当地提出了疑问。

金子轩皱眉,当时他有事在身不在金陵台,同样不知那次‘家宴’是什么名堂。

若是为门下客卿及附庸世家所办,为何蓝家人在列?便是考量金光瑶与蓝曦臣结义之情,也解释不了同为‘三尊’聂明玦的缺席。还有,他这个堂兄金子勋的敬酒一遭,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胡乱挑衅吗?又恰逢温情因温家人求助魏无羡,夷陵老祖亲上金陵台,也仅仅是巧合?

如果都不是,这次宴席目的为何?又是何人所布的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