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处的‘三毒’,于江澄而言,怕已经不是这层意思了吧。

一毒曰之,父母双亡。

二毒曰之,家族被灭。

三毒曰之,金丹被废。

而自己,这个某种意义上的祸首罪源,除了最后一个,却再也无能为力。

【…再醒来的时候,魏无羡睁开眼看到的竟然不是漆黑的地洞穹顶,也不是蓝忘机那张苍白而俊美的脸,而是一面木板,木板上画着滑稽的一串亲嘴小人头

这是莲花坞里他画在自己床头的涂鸦。魏无羡躺在他的木榻上,江厌离低头正在看书,见他醒来,淡淡的眉一下扬起,放下书叫道:“阿羡!”

魏无羡道:“师姐!”他勉强从榻上爬起来,四肢不烧了,依旧在发软,嗓子微干。魏无羡问道:“我回来了?我什么时候从地洞里出来的?是江叔叔带人来救的我吗?蓝湛呢?江澄呢?”

木门一开,江澄单手拖着一只白瓷罐子走了进来,喝道:“叫什么叫!”

喝完之后,他转向江厌离:“姐,你熬的汤。我帮你拿过来了。”

江厌离接过罐子,将里面的内容舀出来盛在一只碗里。魏无羡道:“江澄,你小子,过来!”

江澄道:“过来干什么?你要跪下来感谢我吗?”

魏无羡道:“七天才带人来你存心弄死我啊?!”

江澄道:“你死了吗?那现在跟我说话的人是谁?”

魏无羡道:“你从暮溪山回云梦最多只要五天吧!”

江澄道:“你傻?只算回的时间,不算去的时间?何况去了之后,我还要领着人漫山遍野地找那棵老榕树,挖开被温晁他们堵死的那个地洞,七天把你救出来,感恩戴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