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大约四十后半代,一听织田的话表情就变了,于是织田作知道,西乡死亡事件发生时,他一定在学校。
“请等等。”他跟织田作打手势,“我要跟校长请示一下。”
过了一会儿,不仅是校长来了,就连西乡当年的指导老师也来了,他们被问到当时的事,表情都不大好,尤其是校长,他脸颊肉向下垮,上下两排牙齿紧紧咬着,一脸苦相。
“那是一件让人悲痛的事,我们都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他说,”在发生之后,学校的招生工作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所以在尸体被发现之前,确定西乡是活着的吗?”
“是的,没错。”班主任说。
“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说身上传来怪味之类的。”
“这,我不太确定,西乡上课的座次在很后面,无法跟我直接接触,但既然周围的学生没有说,应该是没有的。”班主任说,“如果说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是他的存在感,在升入六年级下后降低了,以前就很阴沉,六下之后就跟幽灵一样。”
“幽灵?”
“银吉,就是与西乡还算有交集的学生事后回忆,说他总是呆愣愣的,人跟他说话他也不回话,老是从窗户题向外眺望,就像是在看彼岸一样,还有就是医务室的教师,也说很长时间都没看到他。”班主任咬了咬下嘴唇,“说来羞耻,我们班当时确实存在着很严重的校园欺凌行为,西乡从四年级开始就总是遍体鳞伤的,为了不把伤在假日带回家,他会主动到医务室包扎,事后医务室的老师反映,说他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去了,她还认为是西乡的校园处境有了好转。”
“这样啊。”织田作问,“那板斋心,你们对她有了解吗?”
“板斋同学?”别说是老师了,就算校长都很疑惑,“她是非常优秀的学生,成绩优异,能力也很强,在校时期是学生会的干部,听说她敬业到甚至全校每位同学的名字都记住了。”老师说,“她这样优秀的同学,是绝对不会与西乡有什么关系的。”
“不,不是这个问题。”织田作说,“是私人问题,我听说她的时间观念非常精准。”
“是的,没有错。”校长与有荣焉,“拥有精准的时间概念,是精英的证明,从这角度来看,板斋同学小小年纪就拥有超人一等的自控力,她还将自己的观念带到了工作上,由她带领的学生会组织了许多活动。”
“她是会将自身观念加诸在别人身上的类型吗?”
“是的,板斋同学深得板斋老先生的精髓。”
她的爷爷作为酒店龙头之一最有名的就是位说一不二的暴君,直到现在,旗下的酒店还是家族垄断制,好在近两年调整政策后效益不错,否则在新时代光是保有家族制的产业这点,就足够让人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