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果然,织田作你又变得有趣了。”
[真难判断他有趣与无趣的标准,我在津岛口中一天一个样啊。]
“对你来说是这样,但对犯人来说绝对不是。”他说,“对方可是抱着酿造艺术品的心思来进行创作的,他有心思把人变成那样,肯定是最后的作品可以取悦自己,不过要我看来他的审美水平低下,只是想要猎奇吧,背后的犯人。”
“这样的人你让他停止是不可能的,因为已经尝到甜头了,而且不管怎么说,死人还活着对吧,也就是说连隐藏的方式都有,肯定会更加猖獗。”他下结论,“一定会再动手的。”
“啊。”织田作又说,“但要是我们没有看见新受害者怎么办。”
“那就要碰运气了。”津岛最后说。
……
[今天月色很好。]织田作打开窗户,住在山上,人仿佛离月亮更近了,他的思绪不知怎么的,随晚风飘到了横滨的港湾。
只要是在横滨的日子,他每天都到港口,早上一次,晚上一次,分别是在晨跑与夜跑时。
[我们约定好,在港口见面。]
因为约定好了,每一天每一天都回去横滨等待,无论真实如何,都要抱着最后一抹希望去,说不定、说不定呢。
织田作其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他究竟是抱着比尘埃还要微末的希冀,渴望D先生创造奇迹,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或者清风徐徐的夜晚,身材高挑的男人走到自己面前,笑着问:“你是O君吗?久等了。”
又或者他只是想要遵守约定而已,和唯一朋友的约定,他借此不断缅怀D,不断回忆两人的通讯录,不断证明他曾经有过一个朋友,以此来为自己的人生重新定位,坚定地走成为作家的道路。
把D先生当成人生中的一个锚,一座灯塔,一个里程碑。
他回过头琢磨自己的内心,按照津岛修治进行自我贬损的方式来剖析自我,结果还是搞不清楚在想什么,织田作想,可能他就是个迷糊人,连自己都看不清楚。
[外面天气很好,月亮也很清晰,不能下山的话,绕着学校夜跑吧。]
想完就开始行动,他换上运动服,出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