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收拾,离开。
……
“失踪?”津岛修治表情古怪,他看向门外熟悉的陌生人,对方以视线读完他的面容,也愣住了。
飞鸟警探,几年前与他与太宰治有一面之缘,他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吧,才会被下放到横滨,真可怜、真可怜,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回东京的机会了。
下午三点,津岛修治和往常一样,在家无所事事地阅读,没想到有人会敲他家的门,虽是独居少年,他却不怎么做防范,门上的保险栓没有拉,就打开门,饰有樱花徽的警员证穿过小缝隙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说自己是警察,有问题要了解。
“啊。”飞鸟微抬眉头,“真是好久不见了。”
津岛修治不置可否说:“进来吧。”
“独居青年织田作之助。”照片递上来,还是一寸的免冠大头照,“他的邻居向警署报案说他失踪了,可能是被绑架,现来找你了解情况。”他们在粗略调查后发现织田作之助的社会关系十分淡薄,这年头父母双亡的孤儿都这样,他与社会联系最多的时候就是前几年在东大做旁听生时,津岛修治是他学生时代的朋友,听邻居说织田现在还经常上门照顾自己当时的同学,于是飞鸟就立刻找人来了解情况。
津岛修治不走寻常路,他笑说:“我没听错吧,在横滨失踪还需要调查吗?我以为会直接转到东京湾,派渔船打捞。”
[什么话!]飞鸟眉头狠狠一皱,[哪里像是朋友会说的话,没弄错?]
“言重了,日本是法治社会,有人失踪我们当然要调查。”他加重了语气,“请您配合调查。”
飞鸟是个挺随和的人,而且他对曾经的太宰治很佩服,但是对津岛修治,说实话,印象没那么好,得意的部下死了,死状还十分凄惨,他当年非常看好佐佐木,对方有一颗正义的心,同时还兼备敏锐的观察力,以资质看来,只要略加打磨就可前途无量。
他倒不至于迁怒于津岛修治,他是个孩子,对吧,只是午夜梦回,他难免忆起津岛修治的姿态,他站在不远处,垂首看佐佐木的尸体,眼神不喜不悲。
[对,就像是在看破掉的碗一样。]
当时的津岛修治给他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直到多年后的现在还无法忘怀。
“好吧好吧。”津岛修治举起双手表示认输,“就先来说说,为什么认定’可能是被绑架好了’,”他伸出一只手作索要的姿态,“勒索信,绑架信,什么都好,让我看看吧。”
“你……”